具体说了什么不知,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杜彧说:“挺亲近的,好像是住在一起的关系。”
“噢,我懂了。”贵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猫的背毛,神态矜持娇贵,“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玩法。”
杜彧对脑海里残留的记忆耿耿于怀;他独居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他会有和郁臻两人共处一室的回忆?
不应该啊。
排除室友,他不跟人合住。要说是恋人,身体反应不会骗人,他和郁臻绝对只是亲近,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
他也搞不懂,等见面了问一问吧。
***
开了灯的剧院,静谧无声。蛛网横结的吊灯均匀地洒下暗黄的光芒,猩红的地毯把室内色调拉得极暗,一排排座位呈阶梯状向下滑去,前排的椅背上方竖着稀稀拉拉的人头,一眼看去犹如剧目结束后恋恋不舍的观众,仍零落地坐在原位感慨。
郁臻跨过台阶走向前排,那些不是人,是简陋的木头模特,曾经在街边的服装店常见。
他扶着腹部,走到一个木偶旁边的位置坐下,灰尘和霉味随他落座飞扬而起。
他喘着气,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软软地贴着雪白的喃缝脸颊。
没有任何声音通知游戏的开始时间,他不知自己的行动与那23人是否同步进行着,这片场地非常大,他花了20分钟把活动范围内的场景视察了一遍,在这家剧院的外面,还有酒吧、歌厅和茶室,不过全是废弃的。
对他而言最要紧的密室,藏在舞台上的帷幕后面。
这家剧院适宜躲藏和追逐,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他把它作为主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让出。
此刻的他,每一秒皆是煎熬,他腹部的伤口若不及时重新缝合处理,发炎溃烂是必然,他是疼痛敏感体质,止痛剂药效有限。
郁臻闭眼休憩不到两分钟,便听到稳健的脚步声震荡在外面的走廊,渐近了。
他警觉地睁眼,身体往下缩了一截,这样从后方入口进来的人便看不见他的方位。
剧院开着灯,则表示里面或许有人,在寻找他的人不会错过。
他需要一个观察对面的机会,例如那些人的身体素质、年龄、是否持有武器。
艾莉卡提供的信息终究太少了,手术室里的投影他无权调看,他相当于在黑暗中盲目摸索,独自面对即将围攻他的狼群。
然而他最担心的情况仍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