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洗完牌之后不看,就这么一张一张地推出来开牌。”岑意道,“这样的话,你还能猜到我把‘执政官’放在哪吗?”
他说的这话,正是那个落单玩家的想法。不想被猜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的是什么牌。
但岑怡很快否认了岑意的说法:“一共只有五张牌,你现在洗,潜意识里可能已经掌握了‘执政官’在哪里。而且一旦你的第一张是‘工作’,甚至第二张也是‘工作’,你很有可能忍不住去看‘执政官’到底在哪。而你看的那一刻,就很可能露陷。”
她边在桌下洗自己的牌,边继续道:“而且这个游戏,‘执政官’出现得越晚,你就越紧张,也就越容易暴露。”
“被你说得我好像随时都会暴露。”岑意笑了笑,看起来还很轻松。他把洗过的牌一一看过,随即抽出左边第二张,埋在桌面上,推进那个白色的方框里:“其实你说这些,不就是要给我压力,让我惊慌失措?我毕竟已经长大了,再用小时候那套对我可未必有用。”
“选得真快。”岑怡也从牌里抽出了一张,埋在方框里,“你特意边说话边放牌,不就是在故作轻松?我相信你在确定第一局要对我后,就已经开始考虑你的出牌顺序。现在让我看看,我还能不能看透你。”
岑意问:“翻吗?”
岑怡抬头,等了一下广播,确认广播没更多动静后,说道:“翻吧。”
两人干脆利落地翻过牌——都是“工作”。
傅言一点不感到意外,因为抽第一张牌的时候姐弟俩都显得很淡定,不像是要出特别的牌。
第二张,两人的神色就双双犹豫了一下。
但他们还是在两分钟内就选了牌,翻牌,又是两张“工作”。
“你还真能顶住啊。”岑怡笑了笑,“我原来以为你最有可能第二轮就出‘执政官’的。”
岑意道:“又想误导我?你真觉得我前两轮就出‘执政官’,怎么不出‘国王’?”
岑怡笑而不语。
第三局,他们又是双双“工作牌”。
吴子非用气音说了句:“卧槽……”
傅言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他明白吴子非会有这样的感叹,因为这个游戏就是越到后面,压力越大。但吴子非的这种反应,同时也给了傅言一种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