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沉着脸回到了后院。
“母亲,”杜夫人焦急地跟着进去,低声道,“这道人是什么意思?那行同狗彘是在说我们,还是他已经猜到我们偷偷改了若儿的生辰?假设是后者,为何他先报了庚帖上的八字,没有直接拆穿?”
老夫人冷冷地看他,“只要是我们不承认,谁又知道若儿的真实生辰?马上郑老爷就要升任行政院委员,若不是出了这事,咱们能结交到这样的人家?”
杜夫人其实刚才心中暗自害怕,就怕家人忌讳,为了这么个姨太太的女儿搅黄了这婚事,见老太太态度坚决,于是便笑道:“还是老太太举重若轻,媳妇惭愧。”
毕竟人家郑委员答应了要为自己的儿子铺路的,管什么狗彘不如,拿到手里才是实惠的!
与此同时,杨舟轻将前因后果说与张嘉闻,整个人笑得前俯后合,“你是没看见他们的神情,看到我出现时,嘴巴张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
“说正事。”
“周湘君有一点没说错,杜若确实是被软禁起来了,看守非常严密,但我闯进去时,匆匆瞥见有一人影站在窗户那里偷看,估计就是她了。”
张嘉闻蹙眉,“那大员恐怕是被鬼媒人糊弄,一定要定这个阴亲,可周湘君所图为何呢?”
第四章
“可周湘君所图为何呢?”
杨舟轻如今也干练不少,“恐怕症结还是出在杜小姐身上。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你难道算不出她的命数?”
张嘉闻懒散道:“为了这种事窥探天机,我以为不值得。故而我修卜筮,对干支、紫微斗数都是兴趣缺缺,所以就算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我也懒得算。”
杨舟轻简直无语,“那我们如何能得知其中玄妙?咱们今晚夜探杜府?”
“不必,过了今日,他们防备肯定更重,与其盯着杜家,不如先盯着那周湘君,我怀疑他如今应该练了什么邪门的功法,这几日定然会露出马脚。”
夜黑风高时,杀人放火夜。
杨舟轻跟在张嘉闻身后,难得心中有些发毛。
二人隐没在黑暗中,张嘉闻故技重施,给他们二人额上都贴了符,悄无声息地到了周湘君的暂住地。
远远一看,张嘉闻皱起了眉头,一旁的杨舟轻不知道嗅到了什么,竟然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