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严烈过来,看我吃硬馒头,问我家里是不是很穷。
这又是个不知礼数的问题了,我想了想,没说话。
“肯定是这样,”他的浓眉皱着,“要是条件好,谁会让Omega来汽修厂。”
作为一个现阶段拥有两颗星球的领主兼皇太子,我坦然地接受了他怜悯的目光。
我们一起去地下机甲场开机甲,一起去廉价的小酒吧喝扎啤和跳舞。我坐上了他的摩托车后座,我们环绕整座机甲城,看每一次星星的起落。我的手变粗糙了很多,我因他认识了很多真心实意的朋友,我会在赌场爆粗口,感叹我的生命是如此鲜活和不同。
今年的新年,我第一次没有回家过。我们爬上了机甲城最高的一座山——这座星球没有泥土和树木,一切的一切,都是金属。我们踏着成堆的铁器,仰头看着穹窿,一起倒数,伴随着辞旧迎新的烟火。
接着这劲儿,我吻了他,他呆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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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应,这让我尴尬,也让我受挫。我转开头不让他摸我通红的眼睛,跳下他摩托车的时候我没有告别,也没有回头。
他居然不来找我解释,我很生气,一个周没和他说话。
隔壁响起噪音声。
一个周后,星系工人节,厂里放假一天。我一出门就看见严烈靠着他的摩托车,红着脸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利落的机车夹克,水洗牛仔裤,腿长得不像话,我一出门,他就拦住我。
他往右,我往左;他往左,我又往右。
真像老鹰捉小鸡。
我轻轻地让身体迟疑了一瞬,我的Alpha抓住了我,我正好撞进他怀里。
他的心咚咚直跳,手臂僵在空中,犹豫要不要抱我。
我立刻搂住他的腰,抱就抱,哪有那么多废话。
17
严烈说他有话和我说,,我以为他要和我告白呢,结果他语出惊人,直接让我嫁给他,还说了一串如何通过努力帮助我家走出贫困的话,感动得我当场同意了。
然后我看到了他一个周努力的产物:求婚戒指,原料是螺母。
还有用精钢、晶体管等制成的花束。
直男的浪漫。
我和他一般高,可以毫无阻碍地吻他。我亲了他一会儿他就开始脸红了,可爱得像只乖乖的大猫。
我捏着他的腰:“我甜不甜啊?”
他傻乎乎地说:“甜。”
我甜的他晕头转向,他又不敢毛手毛脚。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线摸到了他的后颈,我问:“严烈,宝贝儿,你想不想闻我的信息素啊?”
他纠结万分,拼命摇头:“不行的,阿旋,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不做人的。”严烈克制地吻我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