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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性还是女性?”

    “不知道,看不清楚,只知道武器是匕首。”

    “凶手年龄要更年长还是年幼?发生在什么地方?”

    “……只能知道地面上是有榻榻米,应该是室内。”

    直毘人沉默了几秒钟,他看着正坐在面前的少女,突然觉得疲惫。当初大家决定让这孩子来到禅院家是为了对抗六眼,而现在却带来了恍若灾厄一样的宣判。

    “你憎恨禅院家吗?”

    他问。

    按照和自己缔结的咒缚,她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然而阿镜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可恨的,这也是一种未来。”

    未来面前人人平等,无所谓术式,血缘,咒力和才能。只不过未来并非定论,一切在尚未发生之前都有一争的可能,因而这次的预言之后,直哉的训练量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投射咒法毕竟不是无下限,这种术式理论上能够让一个人的速度逐渐叠加,最后甚至达到类似亚音速的效果,但人类的身体总归无法免疫一切伤害,会因为暗枪冷刀子受伤在所难免。

    从最值得期待的嫡子到有可能在未来殒命,说没有冲击自然是假的,没过几天,这孩子就跑到庭院里来叫嚣泄愤。

    结果他第一脚踏进来,就踩中了埋在庭院薄土当中的符咒。

    阿镜两边鼻子里都堵着纸,还处在一朝咒力耗空又连番审讯的后遗症中,精神恹恹地拉开门:“你是要来看看我的眼力和术式是否好用对吧?如你所见,符咒和眼睛都很正常……不过暂时没办法帮你做占卜哦,像是那种强度的预言,如果中途没有休息的话,多来几次我很快就要瞎了。”

    直哉被符咒定在原地,显得愤愤不平:“不过就是最劣等的符术——”

    “是啊,所以这是弱者的力量。”

    阿镜指了指地面,尤其是他踩着的那只脚:“单论咒力量的话,你用不了几年就会超过我,所以我才会提前把咒力积蓄起来,在关键时刻以备不时之需。这就是弱者的战斗方式,如果对此缺少基础的敬畏,以后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他大概会当作是虫豸悲鸣一般的耳旁风,但偏偏这个人的话说不定是有什么暗示或者深意,至少不能完全忽略。

    但他又不愿意显得自己弱势,因而梗着脖子,被牢牢钉在院子里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