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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尔问:“你怎么办,蒙上眼睛吗?”

    “虽然那样也有效果……不过暂时还不用做到那种程度,甚尔待在这里就好了。”

    “……哈?”

    “我以前没说过吗?甚尔没有咒力,所以我不会自动就开始分析你的情报,对现在的我来说会比面对其它人,尤其是咒术师要轻松一些。”

    躺在床上的家伙仍旧阖着眼睛:“不止对我来说是这样啦,大部分以咒力追踪为基础的术师都没办法对应这种类型,像是巫毒人偶之类,作用在你身上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甚尔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这点他自己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有“术师杀手”的名号在。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声名,在传统到有些迂腐的禅院家,连咒术师都当不上的人会被理所当然地看不起。

    不过至少,那些莫名其妙的优待,几次三番的合作,甚至共享的秘密,此时此刻都有了答案。天予咒缚对她来说形成的冗余信息量更少,相比于其他的咒术师而言,相处和使唤起来都更为轻松。

    ——如果按照禅院家流传的那些小道消息,“将自己以外的人类都当做是工具来对待”,那他至少也算得上是个特级咒具。

    *

    四叠半的和室里,小方桌上放着写了一半的作业。抽屉里是成打的黄表纸,甚尔手里握着一把薄薄的裁纸刀,在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发号施令之下,将大片的纸张裁切成适合撰写符篆的小片。

    “「未来」这个词,有很多种表达方式。”

    生病都堵不住她的嘴,就着嚓嚓的裁纸声,阿镜闭着眼睛说道:“明日,后天,今后,将来,长远以来,遥远未来。”[1]

    “是是,知道你能预知未来了巫女大人。”

    甚尔剥了一点橘子,看着黑猫抖了抖鼻子退避三舍:“要吃吗?”

    “要吃!”

    对方立即响应,伸手去够橘子:“甚尔也变了呢,明明以前连杯水都不愿意给我。”

    “……那个时候根本没想过能像现在这样交谈。”

    “怎么会?我很擅长聊天啦。”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怎样?”

    阿镜等待了几秒钟,没有等来回复,于是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仍旧在进行着裁纸工作的禅院甚尔:“那是怎样?”

    还能是怎样?甚尔对于这种无端质问有些烦躁,当然,这家伙未必是故意想要戳人软肋刨根究底,但造成的效果是一样的:“毕竟我不是咒术师。”

    “甚尔愿意的话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