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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

    甚尔抓住了关键词:“不是某一个?”

    “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价码,我们可以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你为我劳动,我就可以定期去治疗你家那位术师,未来视对于大脑的负荷会长期存在,只要不直接摘除眼球,一次两次的治疗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人生在世,总会有那么一部分人让人讨厌。”

    对方一摊手,说道:“我的立场不方便出手,如果有把好用的刀就再合适不过了……怎么样?”

    表情令人恶心。

    声音也令人恶心。

    还说着非常恶心的话。

    明明迄今为止的人生当中已经非常习惯这种事,如今再次听到类似的命令,却只觉得一阵反胃。甚尔将太刀握在手中,刀尖一点寒芒斜指对方:“如果你逃得够快,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哎呀,怎么这样心急?或许我出现的时机不太对,应该再等上一两年……总有一天你会想要联系我的,到了那个时候也不迟。”

    那人却一点也没有恐惧,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当中消失,仿佛雪女融化在富士山终年不散的积雪之上。

    甚尔停留在原地,还刀入鞘,将自己的太刀重新装入咒灵的口中。他之前从未见过拥有类似术式的咒术师,对方的目的绝对不正常,包含着显然易见的恶意,要是十几岁的自己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而现在,不经选择地杀死咒术师一定会让阿镜失望。

    这些年来他宰掉的诅咒师人数也有不少,但多多少少都做过背调——靠诅咒师行当度日的人死在术师杀手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

    *

    北海道一行毫无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接到了来自禅院家的联络。

    ——具体来说,是禅院直哉的联络。

    地址选在京都,对他而言是充斥着糟糕回忆的地方,却显然是直哉的首选。对方特意包下了一间茶铺,出手阔绰又从容,一扫“被五条悟揍得满头包”的旧形象。

    当初那个会踩中陷阱的小鬼已经大变样,留着挑染成金色的头发,看上去活像是个国中不良——不过甚尔当然不会将这点想法说出来,他在约定的地点靠墙站立:“大少爷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甚尔君!”

    能见到对方,直哉显出了很高兴的神色:“离开这么多年居然都没联络过。”

    “……”

    他为什么要去联系禅院家的嫡子:“有话快说。”

    “抑制咒力的药,还有促进身体恢复的药。”

    直哉一摊手,掌心里有几枚小药丸:“你们如果能继续为禅院家工作的话,我可以提供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