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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尔·兰波用法国人的温柔说道:“我跟波德莱尔老师说清楚了误会,任务失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是我不该跟你争吵,我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不用为我的情况承担后果……”

    保罗·魏尔伦苦思冥想。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像假的,丝毫真实感也没有,在对待叛徒上雷厉风行的亲友竟然完全抹去了自己差点杀了对方的麻烦!

    “亲友,你没跟我开玩笑?”

    “我为何要跟你开这种玩笑,保罗,让我们都放下过去吧,我会回归法国,亲口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在感情上的一些意外。”

    “……”意外?

    不提这个,保罗·魏尔伦还能忘记亲友出轨八年的事情。

    可是出轨和背叛任务,哪个更严重?阿蒂尔·兰波在这个时候提起感情问题,就像是在国家的大礼堂上说起不入流的绯闻八卦。

    对人类而言——是任务最重要吧。

    他当初抢夺“弟弟”的行为,严重说来算是背叛法国政府了。

    结果阿蒂尔·兰波在乎感情矛盾胜过立场矛盾?

    自己白想了?

    保罗·魏尔伦快要分析不了人类的想法,违和感越来越严重,大脑宕机。他把人类的逻辑先丢开,直白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恨我?”

    阿蒂尔·兰波的笑声传来,轻轻柔柔,像是风从湖面吹到了湖底。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只是没有来找我。”

    “我们发生口角,引起争斗,惹来了军事基地的人,之后是我错误的读取了‘不明能量体’的力量,并不是你的错。”

    “要论错误,是我来到日本后认识秋也,在与你交往的期间做了错事。”

    “保罗,你看过我出版的诗歌吗?”

    “我知道你喜欢诗歌,它们是我在失忆期间完成的,当初就期待着被法国的亲朋好友看见自己的作品,从而能联系上远在日本的我。”

    “你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这样的一段话可谓是阿蒂尔·兰波最想要说的心音。

    保罗·魏尔伦满脸活见鬼。

    【我们只是发生口角?我都差点要杀了你!】

    【我们引起争斗,是我要带“弟弟”跑路,你中枪后阻拦我的行为!】

    【还有诗歌——】

    【认识四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写诗歌了?你指望我通过陌生的诗歌认出你,不如指望文艺迷的莫泊桑跑去日本见诗人!】

    这些保罗·魏尔伦的混乱想法汇聚成了一个念头。

    【亲友的记忆出错了。】

    保罗·魏尔伦不可遏制地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