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在爱情中的思维没有偏离正常人,不属于剑走偏锋的类型,所以他的想法应该无比接近正常人的思维……”
“他应该在想,‘这是我的诗歌吗’、‘我既然没有写过诗,为什么秋也骗我是诗人’、‘我能感觉到这些诗歌残篇与我的契合’‘秋也不擅长写诗歌是事实,不可能是他特意为我量身打造的诗歌’所有疑问归纳为一句话‘这些诗歌从何而来——?’”
麻生秋也的目光微微失去焦距。
当初的一个手段,足以弄晕阿蒂尔·兰波,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本来就是他预留给自己的辩解地方。
“为什么兰堂不信我的解释?”麻生秋也推导下去,“我跟他在酒吧见面,亲口说了我看到了平行时空的他——这是兰波的作品——对了,文野世界的兰波和魏尔伦互换名字,这使得兰堂会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把魏尔伦的作品给了兰堂——”
麻生秋也猛地敲了一下桌子:“不对!还是不对!”
“这不是主要原因!”
“兰堂不是那种会对平行时空的人吃醋的类型,好吧,我承认他有的时候会这样小心眼,不让我养猫,但是他总体来说非常温和,为了我愿意放弃捉拿中也的任务。”
“是我做错了哪一步?导致了在酒吧对峙的局面?”
“就算诗歌不是兰堂的作品,也不可能是文野魏尔伦的作品,不存在版权的纠纷,隔着两个世界,兰堂会愤恨到离婚的程度吗?”
“兰堂第三次问我选择身体还是灵魂,我选择的是他的灵魂,他好像哭了,仿佛我答错了……”
“他以为我爱的是平行时空的‘兰波’?”
“他以为我爱的是写出诗歌的那些‘才华’?”
“他有……这么不自信吗?”
麻生秋也从记忆深处捞出了兰堂中了“脑髓地狱”后可怜兮兮的表现,好像很早以前,兰堂就害怕写不出东西,他的爱就会变淡,从而找各种理由帮他去催稿其他人。
麻生秋也惨笑:“可是,我们之间是八年啊,纵然他的真名叫魏尔伦……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名字放手……”
“那是兰堂,我的兰堂……”
直到死亡,麻生秋也都不敢跟金发魏尔伦同归于尽,因为他不想整个横滨为之陪葬,不想兰堂为了一个背叛者恨自己。
他要兰堂和魏尔伦内讧,决裂,再也回不到亲密无间的过去。
他用死亡埋下这根诛心的利刺。
既绝望又痛快、怨恨。
而此刻,麻生秋也找遍所有相处的细节,终于发现了除了诗歌、第二个导致兰堂产生误会的原因——
“是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