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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就不行了?我还以为禅院家出来的都很厉害呢。”五条悟蹲在他面前,“说好的,谁先醉倒谁是菜鸡哦。”

    他隔空捉来一支笔,用咒力把大狐狸强行按住,在他脸颊一左一右写了“菜鸡”两个大字。

    “完美。”五条悟咧开一个笑容。

    甚尔仰在沙发里,观赏五条悟玩霸|凌。

    “你到底是怎么……”直哉的意识在昏睡边缘徘徊。

    “想知道?”五条悟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就不告诉你。”

    直哉万念俱灰地晕了过去。

    因为是在京都,五条悟直接打电话让禅院家把他家嫡少爷接走,电话那头直毘人脸都青了。

    ——酒狂的儿子竟然被滴酒不沾的喝趴下了,这什么世道?

    等到五条悟三人回到东京的家时,已是深夜。

    惠早就趴在父亲肩头睡熟了,甚尔安顿好儿子,轻轻合上他的房门。

    “你酒量真这么好?”甚尔问身边的人。

    五条悟狡黠一笑:“当然——不是。”

    甚尔好奇:“怎么做到的?”

    “这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五条悟凑近他耳边,“术式顺转‘苍’可以制造一个小型黑洞,吸收任何东西,包括酒液——我在胃袋里加了一个小小的‘苍’。”

    “……”

    甚尔差点呛死。

    他眼睛圆睁:“你这疯子。”

    如果控制不当,别说肠穿肚烂,那可是会死人的!哪有人在自己内脏中释放破坏性术式的?还一放就是几个小时。

    他震惊过后又止不住觉得好笑,侧过脸,喉间发出压抑的低笑。

    “拼个酒连命都不要,也就你能做到。”

    “我有这个自信。而且……”五条悟的鼻息喷洒在他耳畔,“这不是为了打发走电灯泡,好和你独处吗。”

    无形间,他的气息笼罩在甚尔身周,就像一条粘人的猫猫毛毯。

    或许是习惯了,所以并不讨厌。

    甚尔侧头,鼻尖几乎蹭到对方的脸。

    ……这娃娃脸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晚风吹起窗帘,夹杂着植被与花朵的芬芳。

    就着盈盈月色,五条悟脸颊浮起薄红,呼出的鼻息里带了酒意。

    “‘苍’没吸纳干净,多少还是喝了点……”他像说悄悄话一般呢喃,“那个‘一杯就倒’的秘密,是真的。”

    他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容漂亮得发疯。惯爱吐出刻薄话语的嘴唇,如今染上了瑰丽的色泽。

    ——秀色可餐。

    甚尔想。

    他说“想尝尝五条少爷床上的滋味”,从来不假。

    不过他很擅长忍耐冲动。

    年少时他有过太多冲动解一时之快的时候,最终难免再招一番毒打。

    不懂忍耐,便会疼痛。

    甚尔转过脸,一脸漠然地把醉鬼扔在他自己床上,抽手离开。

    他的手腕被猛然捉住,向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