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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处于一个及其庸俗的时代,富豪们争相抢夺价值高昂的艺术品,来提升自己的名气,他们都想成为油画史上交易的最高价,而作品早已不是最初的目的。”

    “我想改变巴黎艺术界,成为画家的乌托邦,不再以古板的学院派为基准,每一中画派都应该拥有自己的受众,画派生命也该得到延续。”

    此刻一束光芒,透过色彩斑斓的玻璃,折射到青年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文森特被寄秋描述的世界感染到,他脸上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我愿意为此献出微薄的力量,我们生活在一个很糟糕的艺术世界,展会、画廊,跟艺术有关的一切,都被掌控在有钱人的手中。

    只有画家死后,他的作品才会变得值钱成了画界的规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的控制油画的数量。艺术就变得不再纯真,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文森特?范德只受过很短的巴黎正规画派教育,他的思想并没有被禁锢,依然执着追求属于自己的风格,他曾经怀疑过自己的所走的道路是否是一条暗无天日的小路,但他是个偏执的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选择。

    “这个给你。”寄秋将准备好的自画像送给他,是用野兽派的画法画的作品,背景是她在圣伯努瓦街公寓乱糟糟的画室里,地上还有很应景的空颜料管。

    “我会好好珍藏的。”文森特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容,他感觉压在自己神经上的石头被人挪走,想立即去作画。

    寄秋看着脚步匆匆离去的文森特,揉了揉眉心,她永远无法拥有文森特那么敏感纤细的艺术家特质。

    “准备好了吗,西蒙?”唐泰斯穿好礼服看着自己崽一脸别扭地扯着裤子。

    “一定要穿这中丝袜吗?”寄秋皱着眉头拉了一下吊袜带,上面绣着精美繁复的花纹。

    虽然穿得很舒服,但总觉得整个小腿线条被勾勒出来,配着克尤罗特,透露着一中难言的色气。

    “不要太害羞,等你到了舞会,就会发现所有人都这么穿。”

    唐泰斯弯腰给青年扣上腰线上的扣子,他对长筒袜接受良好。

    唐泰斯和寄秋伴着交响乐团演奏声步入大厅,阿尔贝的生日宴会邀请的都是法国上流社会的名流,年轻的男女端着高脚杯谈笑风生。

    仆从们报导着基督山伯爵的到来,大厅里的人安静了一瞬,然后又热闹起来,同时不少人用余光打量着刚加进来的两个人。

    寄秋抬头,看到第二层的阿尔贝,她笑着点了一下头。

    很快阿尔贝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你们终于来了!”

    “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说这句话的人,生日快乐。”寄秋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

    “噢,谢谢。”阿尔贝看着画框形状的包装物,心里立马明白这是什么,他打算第一件礼物就拆这个。

    “阿尔贝?”身后一位中年男人端着高脚杯走了过来。

    阿尔贝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父亲。”

    “这位就是基督山伯爵,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