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岛大概只有潮汐退去或者水流发生什么特殊变化的时候才能上去。”他解释,“白天我观察过,小岛周围全是漩涡形成的激流。”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发现,地宫并不像我想象的,是后来随着地壳变动沉入了海底,它从一开始就在水下。”
我思索一会儿,有点发愁,“你的意思是说,一年中只有特定的几天才进到地宫?那我们从地宫出来之后怎么回来呢?如果那岛上没吃的怎么办?”
库洛洛笑出声,“别担心。一千多年前的人不会飞,可是我们会。在路上那间极限运动用品商店,除了那两块用来误导某个人的冲浪板,我还买了一个热气球。”
“啊?”我想起了门廊前面的大木箱,“热气球?你买了就直接寄到这里了么?说起来,我还没坐过热气球呢。”
他侧首盯着我,笑得不怀好意,“嗯。你只是被热气球包起来过……”
我立刻回忆起在友客鑫沙漠发生的事。然后随即又想起一些那之后发生的事。然后喉咙里像是粘了块麦芽糖,没法出声。
我该庆幸,现在很黑,他看不到我的脸。我想我大概是脸红了。
库洛洛像是稍微有点惊讶,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间沉默。停顿一会儿,他把脸错开,“回去吧。”
“嗯。”我小声答应,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为了消除玛格对他的恶感,第二天吃完早餐,库洛洛主动问老太太有没有什么农活啊,修修补补敲敲打打的东西可以用得着他的。
玛格老实不客气的说她家果园西北角有个仓库,房顶需要修,然后用很直白的“不过看你这副小白脸公子哥的样子是不会修的就不指望你了”的眼神挑衅似的看着他。
库洛洛为了面子硬着头皮说自己学过修房子——结果老太太没给他台阶下,真的带我们去了那个房顶几乎不存在了的仓库。
我担忧的看着库洛洛,你一个粉红色银河的店长对修房顶有什么概念啊?最多不就是填补一下有钱又无聊的女客人心灵上的空虚漏洞么?看,现在怎么收场?
哦,我忘了,你连这个都不会因为你根本不是店长你是强盗头子盗墓贼吧?最擅长的应该是烧人家房子或者挖人家祖坟吧?
我偷偷和玛格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库洛洛竟然煞有其事的抬出梯子然后爬上房顶似模似样的检查起房顶的损坏程度了。
然后他竟然真的开始叮叮当当的敲打起来了!
我和玛格面面相觑。
午饭的时候,库洛洛说玛格家的仓库房顶需要换些木板,还有什么什么其他的东西。老太太一边听,一边告诉他这些东西在哪里可以找到。
库洛洛修房顶时所呈现的专业表现果断的扭转了他在玛格心里的形象,由“不务正业的小白脸”转变为“有一技之长的男人”。
在粉红色银河的店长修房顶的这段日子,我为了不成为玛格眼里“不懂事、什么都不会做只爱漂亮的女孩”,每天跟她去果园里采摘果子,还帮她做点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