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和库洛洛是一类人。是一类人。
他们像光一样,吸引着夏夜的小飞蛾。在飞蛾快乐的投入进去的时候,一缕黑烟升起,那倒霉的家伙坠落下来,翅膀变成飞灰。
我希望自己心里能够有一盏灯罩,隔开我和西索,让我可以感到他的热量又不会被烫伤。
这种想法算不算自私?西索知道我这样的想的话,还会每次在我做恶梦的时候叫醒我么?还会温柔的抚慰我么?也许,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我,却在我受伤的时候冷眼旁观而不出声?
比起悬赏做任务,在恋爱城市的攻略则要迂回曲折多了。
我去剪了一次头发,在花店买了几次花,最后还是决定去“追求”那位整天无精打采的小酒馆老板。
他的酒馆里有种酒叫“寂寞行星”。是种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很少有人点,因为价格贵又不怎么好喝,可是我喜欢那酒的名字。
在我第七次还是第八次光顾的时候,他终于开始跟我说话了,虽然话题都是些充满生活气息一点也不浪漫的,但是这还是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
西索说,这样的角色是慢热型的。
岛上没有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耐心来恋爱都市坐在一个偏僻小酒馆耗上几个小时和人闲聊,除了来自寂寞行星的咪路。
老板渐渐跟我熟了,有时候我觉得他真的不像游戏角色,我叫他大叔他也答应,我絮絮叨叨的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可是如果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他马上又会像其他游戏角色一样重复着“咦?那是什么?”——所以说,我还是对“攻略”大叔毫无对策啊。
我渐渐把他当成一个不会泄露秘密的倾诉对象,嗯,就像是看到国王驴耳朵的孩子所挖的那个树洞。
我告诉他关于库洛洛的事,告诉他我对西索的怨恨和依赖,告诉他很多我自己从没想过的思绪。
他总是沉默的听着,一言不发,偶尔叹息一下。
这样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月。我认为自己不太可能“攻略”成功这位大叔了。
完成悬赏拿到奖品之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爱爱”,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饭,慢悠悠的闲逛。
走了一阵之后我发现自己习惯性的走进小酒馆的那条偏僻小巷。
正午过后的太阳下,老板坐在酒馆前的门廊下面擦拭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我走过去问候他,“嘿~大叔。这是什么?”
“路路比你好,欢迎你来Bay Watching,要喝点什么?老样子么?”
真是游戏角色啊!
“不,不,我要喝点别的,你有什么推荐么?”
“Lonely Planet.”
“……”都跟你说了喝点别的了。不过,我还是说,“好吧。”
他把手里正在擦拭的东西往门廊边上一放,走进酒馆的吧台里面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