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我眼前发黑时,他突然放手,把我瘫软的身体抱起来,非常温柔的吻吻我的嘴唇,情人般的低语,“你真要我死么?”
因为缺氧我的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身体每根血管都在竭力蹦跳着想把最后一点氧气输送到肢体上,而我除了大力呼吸说不出任何话。
我满怀恶意的把右手从他腋下艰难的抬起,手里迅速放出气绕着他脖子又回来,在手心像拧麻花一样拧紧。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死么……”西索竟然还能转动脖子,凑过来吻我的耳垂。
他的手臂再次收紧。我觉得我们两个很有可能会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一样勒死对方,或者,他先把我勒死,我手里的气松开之后他就自由了?
不能让他自由!
他是我的!
我怀着这个想法把身体里那最后一点气一点点拧紧,好像拧一个敲鼓小熊的发条。
可还没等到敲鼓小熊能够开始挥动鼓棒,我耳边就“哄”的一声,开始蜂鸣,一秒钟不到就昏过去了。
他终究还是比我强。
“咪路?”“咪路——”“醒醒~”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西索把我横放在自己怀里,坐在溪边的草地上。他亲亲我的鼻尖和嘴唇,“你还要睡多久啊?”
“唔?”我迷茫的转动眼睛,太阳透过树枝照在西索头顶。
我瞪着他,一骨碌坐起来,“你——”我只说了一个字,眼泪就流下来了。
“唉唉~”西索把我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拨开,“你对我这么狠,可是对他呢?你好像没有想过要杀死他吧?”
我突然竭斯底里大叫,“你知道什么?!他让我以为他也喜欢我——呜呜呜……”
我揪着西索胸前的衣服失声痛哭,终于对他说出让我耿耿于怀的那句话。
那句包含了一个十四岁傻瓜的憧憬,又让她满心的希望如同摔碎在地上的扑满小猪一样的话。
那些对未来的猜测和幻想,就像破碎小猪肚子里滚出的硬币,洒了一地,在泪水中支离破碎,永远不能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