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强敌的时候她不会丢下我。可是,在这之后呢?
坐了很久,我忽然发现天色已经很黑,书上的字迹模糊不清。
我本以为这次和她同住,又会让我浮想联翩。可奇怪的是,以往我对她肉体上的渴望有了微妙的改变。我和从前一样时时会想要抱住她,但和以往不同,这种渴求不再是和肉欲联系在一起的。我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抱抱她。
几天之后她不再发烧了,肋下的伤应该是好了很多,可是手心那道疤痕估计这一生都难以褪去。
给她换纱布时她垂下脑袋,小声说,“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你每天在手脚上涂那种膏体是为什么?
沉默几秒钟她换个话题,问起我那把刀。
我从腰后取下刀递给她。
刀刃亮得像面镜子,映着她纤细的眉毛。
她抓着刀把玩了一会儿,问我那些刻在吞口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没有爱的生命像一只时钟,滴答。
这答案几乎冲口而出,但我却突然觉得无法回答她。
“没什么意思。”我看着她仔细观察那把匕首的样子,“给你了。”
她不满的抬眸看我一眼,嘴角微翘,似乎要说她那句宣布我身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属于她的宣言了,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有种顽皮的笑意,可是突然一怔,双眼出神,嘴唇动了一下垂下头不做声了。
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他。
西索对于她而言到底是什么意义的存在?
我呢?我对她而言又是什么?
她回过神,语气里有淡淡的惆怅,把匕首还给我,“我不要你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她说,“我想要你教我用刀。”
“好。”既然把刀送给你,又怎么会不教你?“刀也给你了。”
她没再拒绝,高高兴兴的拿着那把刀玩了一会儿,掀起枕头把它放在枕下,好像这样就没人能偷走。就像当初拿到我给她的铁条一样。
你是松鼠么?我笑了。
“你笑什么?”她有点羞怯的问我,柔软的秀发垂在胸口。
我没法回答,极力忍住想伸手抚摸她脸庞的冲动,用手指碰碰布帘上的花草飞鸟,转过话题,商量接下来要怎么走。
她呼了口气坐正,直视着我的眼睛,终于开始发问。
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去找阿里斯兰。
我和彭穆是怎么认识的。
这些问题我都给不出简单直接的答案,而我给出的答案,将会让她如何决定?
她目不转瞬的看着我,眼神里的失望一点一点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