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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测量潮汐之后告诉她,这几天就可以出发了。这之后咪路的紧张和古怪变成了担忧。她睡得很不好,连续两天顶着黑眼圈。我悄悄请玛格多安抚她。

    下午我坐在水井旁边,默默回忆阿里斯兰之书陶管上那些迷宫一样的图案,它究竟是不是像我推测的那样是地图?

    咪路在微甜的轻风里穿过果林,走到我面前,她说玛格让她送雨衣给我。

    她仰望着我修好的房顶,质疑我。

    我告诉她从前我修过很多房顶。

    流星街的房子很多都是那样,用各种随手捡到的材料搭建而成,也算是别具一格。

    她听说我建过一个用洗衣机门当天窗的房子时一脸向往,努力想象了一会儿小声说,她想去流星街看看。

    我以后会带你去的。不管是流星街,还是什么印纽人在雪原上用冰块建的房子,我都会带你去。

    从前我说过,她的脸让她即使是生气也看起来很可爱,可是咪路笑的样子比生气时还要可爱百倍。

    我跟她说起自己小时候修收音机的事,她说她小时候拆开过一个闹钟,结果怎么也没法重新拼好,现在还一块块藏在她床下面。

    在她看我的时候我想要伸手摸摸她头发的冲动已经变成习惯了。左手总是抬起又放下。

    真奇怪,我现在可以亲吻她,但是始终不敢去抚摸她的小脑袋。像是那是种禁忌。

    话题转到在天空竞技场她和我不快乐的重逢,她似嗔似怒的看着我,红红的嘴唇简直是在吵着要我去亲它们。

    心念一起我就靠近她,这个笨孩子受惊似的向后躲,差点跌进井里。

    我把她抱在双臂间,轻轻吻她,“笨孩子。”

    她果然微怒的辩驳,只说了一个字又被我吻上。

    笨孩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嗯……其实我实在说不清究竟咪路是生气时更漂亮还是笑的时候更可爱。她从井栏上跳下来,拍拍衣服,“我走了。”

    走出五六米之后我追上她,“咪路,你的雨伞忘记拿了。”

    她接过伞,哼了一声继续走,我拉住她的衣角故技重施,她竟然又上当了。

    这次之后她真的生气了,在我再次俯首时转着脖子躲避我,可是却笨笨的把滑腻的脸颊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像只要把自己的气味擦在主人腿上的小猫。

    我搂着她的脖子,小声对她说“等着我”,她没有睁开眼睛,迷惘的“嗯”了一声站在原地。

    在我去而复返的时候她有点惊讶,眉毛皱了一下不解的仰起头,话说到一半被我打断。

    那件雨衣被我随手扔在地上,发出的轻响像是种隐约的鼓励,我也已经无法自制,托起她的下巴只想吻得更深一点。她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无措,又羞又怕,想要推开我,我抓住她的右手按在自己心脏上,就像那时在那座被遗弃的教堂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