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不为所动,公事公办,“先生,请您尽快离开,不要妨碍公务。”
男人耸了耸肩,状似无奈。“我说的是真的。”
可以,但没必要。
黑色跑车随后飞出了风见裕也的视线。
“情况怎么样?”降谷零走近后问道。
“没有异常。”为了上司的心理健康着想,风见裕也没有提起那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她可能没有来这里,或者还没有离开。”
降谷零蹙紧眉头,陷入沉思。
清水凉带着库拉索来到了北海道。黑色跑车被两人扔在山脚下,一人背着一个背包上了山。
“组织在北海道基本没有据点,要找来也要费一番功夫,我们可以放心地玩。”
北海道连绵着一座座美丽的雪山,山下还算暖和的地方却还开着满树繁茂的樱花。一条蜿蜒的长河系在雪山颈上,水面上飘满了浅粉色樱花。点点河灯亮着浅浅的光。
比起躲避组织的追杀,库拉索感觉清水凉似乎更像是单纯来玩乐的。虽然是个失忆患者,库拉索凭着浅薄的知识也大胆地觉得没有逃命的人会一手烤串一手棉花糖,边走边跳,还要逗路边的小学生玩。
“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为了玩乐,逃命将没有任何意义。”
是这样吗?
两人在半山腰预订了一家民宿。□□色的远山送来鸟鸣和凉风。
“如果你只剩下三天光阴,你会做什么?”清水凉忽然问道。
库拉索答不出来,反问她:“你呢,你会做什么?”
“明天的我不知道,今天的我想看雪。”
库拉索点点头,“所以你专门来了北海道?”
“可惜这里好像还是春天,只有山上的积雪。”清水凉语气透着遗憾。
两人住进民宿二楼的一个房间,窗户打开就是远方的群山和一望无际的苍茫天空。清水凉没事儿就爱坐在窗口往外看,问就是在等冬天。
民宿老板家有个高中生儿子,清水凉不知道怎么跟他认识了,两个人臭味相投,每天都凑在一起招鸡逗狗,不大的小镇没两天就出了名。
两个人罄竹难书的罪状包括但不限于偷吃厨房刚炸好的天妇罗,打网球把二楼窗户砸了,和小学生比赛把对方赢到哭着回家告状……库拉索每天都跟在清水凉屁股后面道歉赔钱,现如今业务水平已经非常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