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道饺子下锅,温客行和白衣才齐齐抹了一把汗,可算忙完了,看到在厨房门口的张成岭,就招呼一声,让他赶紧过来端菜。
红烧鲫鱼、八宝酿鸭子、梅菜扣肉、蒜香排骨、龙井虾仁、凉拌山珍……
周子舒看着那一道道年菜摆上餐桌,嗅着满屋的飘香,心情是格外的舒畅呀。
等温客行带着张成岭把饺子和炖了一下午的山笋鸡汤摆上餐桌,这年夜饭的八个菜也就上齐了。
“老白呢?”周子舒看菜都上齐了,但人还没齐,就问温客行白衣去哪儿了。
“包完饺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成岭你去找找你太师叔。”温客行看了看天色,这夜已浓黑,白衣却还没有回来,就招呼张成岭去找人。
张成岭屁股还没坐下呢,就站起身要去找人,这人没来齐哪能动筷子呀,他可是饿坏了。
还没等他走出正厅,白衣就抱着个脏兮兮的大坛子走了进来。
“老白你上哪儿去了?拿的什么呀?”周子舒坐在主位,对着大门,看着白衣进来就问了一句。
“这可是好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白衣没有把那个坛子放在餐桌上,而是放到了旁边的一处案几上,还招呼张成岭一句,让他去厨房端盆水,拿了个帕子来,这坛子太脏了,他得擦擦。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好奇地围了上来,白衣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抱着个脏坛子跟宝贝似的。
“这是什么呀?”温客行上上下下看了那坛子两圈,好奇的问。
等张成岭端着盆水带着帕子回来,白衣边擦那个坛子,边悠悠然的说:“这可是你们师父年轻的时候埋下的酒,偷偷摸摸埋在庄外的梅林里,少说得有二十多年陈了。”
听到这话周子舒眼睛都亮了,看那个坛子也跟看个宝贝似的,还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还真是好东西啊,咱们有口福了。”
“可不是有口福了吗?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佳酿,全便宜你们了。”白衣敲开了坛口的封泥,霎时间醇厚的酒香便弥漫了满屋,周子舒只闻着那酒香味儿,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倒出一个空酒壶,递到白衣手边。
“瞧把你馋的,你师父当年埋了不少,到时我告诉你他都藏哪儿了,想喝的时候自己去挖。”白衣笑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