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条大厦的原先就一定是因为他而建立的吗?
不是。
是本身就具有一定属性的大厦,因为他的「观测」而被改造。
所以如果要站在「出题人」的角度,公寓设计得有多复杂从来不是他要探索的东西。
而真正能体现出魔术师意志的事情……不一直跟在他身边吗?
一个沙耶。
一个伏黑甚尔。
如果同样出自苍崎橙子一方却诞生出两个阵营,那只会有一种可能性。
他们中有一个已经或有意或无异阻碍到「家入硝子」了,矛盾产生后诞生了立场的对立。
沙耶阻止伏黑甚尔,她是在阻止什么?
“啊,啊,我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发现呢。”硝子轻笑,“不过这种猜想是真的会让人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呢,稍微有点能体会到被魔术师操纵的绝望感了。”
伏黑甚尔皱起眉:“什么?”
硝子捏着他胳膊示意继续向前走。
当那抹红光近了之后,被照亮的景象也就显露出来。
房间中央是一块已经烫得发红的铁板,之前甚尔听见的灼烧和蒸气声音都来源于天花板上滴落到铁板上的水。
而天花板有着粗细不一的管道,如树根般盘虬,管道将铁板上蒸腾的水汽吸收,传输至四周……的壶里。
沙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出电梯,但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没在意这一点。
他们的视线放在一个壶上。
那是个透明的容器,有些像解剖之后用来分装器官的玻璃罐。
里面的透明液体也和福尔马林极为相似,浸泡在里面的那快东西正根据液体的流动轻微起伏着。
四周全是这样的壶,但家入硝子就只是定定的看着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伏黑甚尔。”他叫出身旁男人的名字,语气与寻常无异,淡得没什么起伏,“苍崎橙子委托你做的事是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问出口。
水滴打在铁板上,发出“呲——”的声响。
“带回家入硝子的眼睛。”甚尔说。
硝子笑起来:“所以之前你一直没理她是因为你以为她的意思是让你找一个适合的时间砍了我。”
甚尔哼哼两声:“差不多吧。”
“伏黑甚尔。”他又叫了一声男人完整的姓名,“你甘心什么也得不到,重新回去当你的术士杀手吗?”
“你这话问得挺有意思,‘甘心’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