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悟自己无下限术式的衍生形态的时间还不久,在使用过程中不仅是威力控制会出现差错,严重的话波及到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同样,他学会反转术式的时间也很短。
“这可不是几学期的甜品就能补偿的事情啊……”五条悟余光瞥到活动着身体,视线紧紧锁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哼,狗男人。
指尖迸射出破格威力的「茈」,在黑洞出现在虚数空间的瞬间,排斥作用也出现在五条悟身上。
好在「茈」是有用的,就算被公寓的结界消磨掉了大部分效果,速度极快的黑洞仍然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轰上了建筑——整栋楼的供电中断了那么一瞬,灯光闪灭,待重新稳定的时候,笼罩着大楼的虹色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裂口!
千里锁缠绕上来,五条悟立刻反应过来是伏黑甚尔这个狗东西把他当作了借力点。
果真,那个男人以空中的咒术师为固定点,以人类而言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弹跳性从地面迸射而出,目的十分明确——那个正在不断收缩的裂口!
咒术师的谩骂被隔绝在外,甚尔把千里锁收到手上,视线和公寓里活动着的人偶对上。其实不能说是对上,应该是人偶对入侵者的捕捉。
场面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像弓箭即将射出前绷紧的弦,甚尔压低下盘,背后肌肉隆起,脚掌紧压着地面仿佛下一刻就会化身某种迅猛的野兽。
没必要退后,如果不考虑成本,只冲着唯一的那个结果去的话,甚至连策略都不用多想。
他要对付的是批量产物,不用像对付五条悟这类烦人咒术师那样制定计划,也不用像之前和硝子呆一起的时候那样,考虑到各方面因素而尽可能的将自身损耗降低。
那个人每次面无表情给自己治疗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怨言,按照他们的约定也不应该有什么怨言——甚尔只是觉得他应该更像个人,在这之前,自己也必须要更像个人才行。
现在家入硝子不在,天与暴君在失去约束完全开启为一类人形武器的时候不用那样做。
人偶的眼眶里镶嵌着的眼珠开始泛黑,在纯郁的黑里裂开一道红光,那道光的范围越来越大,几乎挤出了眼眶,以岩浆在大地上流淌的形态在脸上蔓延。
两秒不到,人脸被红光撕开,在会引起人生理不适的变形中,人偶变为了之前乌鸦先生的外观。
成群的乌鸦袭来。
这并不算什么大的问题,什么形态都一样。
甚尔能听见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能听见心脏稳固有力的跳动,能听见自己的渴望。面前的乌鸦转换了两秒,他也久违地倾听了两秒。
弦断了。
男人以暴戾恣睢的姿态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