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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岛慈悟郎失声,也对,他怎么能把上弦当成温顺的羊羔,鬼这种诡诈的生物依靠吃人变强,不趁机作祟都是万幸。

    现任鸣柱自我唾弃了一下,转眼看到三日月腰间的刀,“你不是鬼杀队的人,为什么会有日轮刀?”

    他记得很清楚,那把刀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临近刀锷的一个“灭”字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突然想到什么,“难道你的祖上有鬼杀队的人?”

    三日月笑眯眯地看过来,很上道啊,这就有现成的理由了,“这把日轮刀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连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

    狐之助:真会模糊语意啊。

    桑岛慈悟郎试探地问:“你这么强……为什么不加入鬼杀队呢?”

    在成为鸣柱后,鬼杀队已经很久没有新鲜血液加入了。他在“柱”的位子上坐了近二十年,眼看着拥有才能的人越来越少。

    如果这个人能加入队伍,不说他和上弦壹持平的实力,就光说那没怎么见过的呼吸法,就能让鬼杀队的战力再升一大截。

    三日月失笑,好像每次遇见鬼杀队的人,他都会被问这个问题。

    于是思索了一下,说:“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没有遇见鬼舞辻无惨,世界意识说不定更有让他去鬼杀队的趋向。

    看到桑岛慈悟郎眼神愈发明亮,三日月又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只是身体实在不允许。这次面对上弦壹的时候,我心里也有些不安呢。”

    桑岛慈悟郎这才发现,自己光注意到眼前的人昳丽的面容,却没发现那过于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病态,明显是身体长期抱恙的特征——和他们的主公一样。

    他不由得惊愕,这样的身体都能发挥出巨大的力量,如果是全盛状态……又会如何?

    自己到底是有多幸运才能被对方从上弦壹手中救走,还挽回了一条本来没可能存活的性命。桑岛慈悟郎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弱。

    “既然没事,就先把药喝了吧。”三日月端来狐之助刚煎好的药,这都是从热心的村民那拿来的。

    “好……”

    桑岛慈悟郎皱着眉头接过碗,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和鬼杀队联系,不过,鎹鸦应该已经把他的情报带回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回去。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他放下药碗,“我是桑岛慈悟郎,鬼杀队的鸣柱。”

    “三日月。”三日月微微一笑,“一个普通的面摊老板,会一点剑术。”

    ……

    三天后,鬼杀队的人找到了这里。

    三日月虽然已经从桑岛慈悟郎那听说了他们要来,却没想到能来的这么快。

    “桑岛!”

    水柱冲进来时,桑岛慈悟郎正扒拉着三日月手里的盘子吃水果——附近山上的野果子,又甜又脆,一口一个好不快活。

    看到自己的老队友,鸣柱立刻松手改为抱着腿叫唤,眼底还染上格外真实的痛苦。

    “疼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