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们走,也不想被带回去,”
久作围着那仍然陷入在无尽幻境之中的一男一女,像是在做游戏般,一圈一圈地绕着他们转了起来。
那个与被操纵者一样浸满血泪的鬼脸人偶,也不知何时开始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我刚才明明看到它被撕破了丢在角落里……?
“因为森先生也好,太宰先生也好,整天就知道把我关起来、关在房间里,”
“没有人和我说话,大家都害怕我,讨厌我,”
“唯一会和我‘玩’的大人们,都好可怕——”
“……”
随着他宛如控诉的话语,我忍不住想起来了在被关进复仇者监狱之前,还生活在那位大人身边的那段日子……和他所形容的是多么相似。
可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放任他不管。
“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似乎听到了我的话,久作的脚步倏然停住了,充满迷茫的双眼中几乎视一切若无物,“不会再这样下去……?”
“会陪着我吗?会一直陪着久作吗?会……会和我玩?”
“虽然不太会玩捉迷藏,但是我会去学的。”
我半蹲下身,平视着他稚嫩而充满了不解的双眼,口中不自觉的就说出了那个非常温柔、宛如流星一般在我生命中短暂划过的男人,曾经告诉过我的话:
“‘人类并不是无心的兵器。’”
“‘强大的力量,也不是只可以用来破坏。’”
“……真的吗?”
“真的。”
我将似乎已经被安抚成功的久作抱起来,并且开始盘算如何向老父亲打报告才能把他拉过来自己养……咳,自己照顾,“我既然可以,你就同样可以。”
“【夜中日、昼中月——鹤矣龟矣、跌倒在地——】”
忽然开始哼唱童谣的久作,从怀里抬起头看着我,紧接着,他缓缓地展开了一个和手上那个鬼面人偶几近无二的诡异笑容。
“温柔的深海先生,我真的好喜欢——”
他说。
“但是,我讨厌和平。”
“以前在医院里的时候,大家友好而和平的时候,就会一起来讨厌久作。不管怎么告诉那些孩子久作好累,好饿,好难过,还是要被拉起来做游戏……”
“非常、非常【快乐/疼痛】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