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来洗,你不要动,水冷。”
红发青年急忙上前拦开日和,不由回忆起她第一次来月经时的可怕场面——她挂着件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的睡衣哭着钻进自己怀里,直到与谢野晶子闻讯赶来帮忙(看热闹)才收敛声音。
从那以后,他顺便就记下了她的生理周期,再也没有出错闹过笑话。
日和一听就往旁边多退了一步,但还是趴在墙上不肯走:“作之助……”
“嗯,我在,想要什么?”
好脾气的青年很快把碗洗净擦干,关上厨具柜,他拿起毛巾擦拭灶具。没能等到日和提出要求,他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去刷牙,早点睡觉。”
“作之助、作之助、作之助、作之助……”日和猫叫似的不厌其烦喊他的名字,织田作之助跟着点头没出声,直到她停下才笑着摸摸她的头顶:“明天一起去拜访安吾。”
“哦。”
日和灰溜溜的拖着头发,就像拖着尾巴一样钻进洗手间,等她再出来一看,这回可算是记住要把睡衣穿穿好:“晚安。”
“晚安,你先去睡。”他整理好卫生边解扣子边走进洗手间。洗漱过后翻开被褥躺进去,映着银白色的月光,青年听到壁橱里传出细小却坚定的声音:“我要作之助,作之助是我的,谁也不给。”
“咳咳咳咳咳咳,嗯,好,明白了。”织田先生一米八几的个子,整个人缩进被子企图掩盖红烫的后脖颈:“作为交换,日和归我,可以吗?”
说完他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仍如孩童般单纯,以日和的性格绝对会给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种答案。要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办法,但万一不是呢?
仿佛等了一千年,比刚才更加细小的声音从壁橱里传出来:“嗯,说好了的,不可以反悔哦。”
——如果反悔的话,就把他关进空蝉的领域里!
不讲道理的独占欲才是属于大人的世界,心脏终于回到它应该待着的地方,织田作之助美滋滋的蹭蹭枕头和被角:“好,一言为定。”
窃喜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她的重要事情:“额……明天除了拜访安吾,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个,日和?”
壁橱里的少女哼了一声表示有在听,红发青年鼓起勇气继续道:“就是,就是之前你去东京玩的时候,我捡回家了几个不幸父母双亡的孤儿。”
屋子里立刻陷入寂静,织田作之助硬着头皮坦然相告:“宿舍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我租下自由轩咖喱店楼上的空房间给他们居住,你会生气吗?”
日和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我要生气”,过了几秒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放大声音强调:“作之助是我的!刚刚才说好!”
果然,大家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织田作之助爬起来把手放在橱柜门上,隔着薄薄的拉门解释:“当然!他们和你不一样,日和是特别的。就好像日和愿意去东京和五条、夏油一起玩,但是总会回到横滨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