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橘同学,您太尖锐了。”
“是吗?”羌橘笑道,“战后灾区的幸存者,被领养的下等人,觉醒成哨兵被关沧明领养却也没那么幸运,可惜了是个残疾,真想看一看他知道自己被所有人知道是个残疾是什么表情,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在进行一项高雅的兴趣,为什么装作驻足交谈的姿态离我那么远,真觉得自己在进行一项高尚行为为什么不坦坦荡荡走到我跟前直面来看我的表情,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来问我。”
“你们觉得自己在看一出好戏,怎么就不知道我也在看你们的好戏,畏畏缩缩只会偷鸡摸狗搞一点小动作,为自己的孤立和言语暴力自鸣得意,怎么,软暴力用不在异形和恐怖组织的份上,对内却龌龊得高兴?”
“你说谁呢?”人群里一个男生拔高声音。
“你也觉得我在说您呢,”羌橘不回头直直看着安德鲁,“这份孤立和言语侮辱的战果,您还满意吗,沾沾自喜觉得孤立了别人怎么不好好想一想谁想沾染你们这副嘴脸。”
羌橘一摊手笑了,目光冷冷扎进安德鲁的眼里,黑发下雪白的耳垂上流转着红宝石的光,“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又要约我去洗一次衣服吗?”
安德鲁抿紧嘴唇,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羌橘的耳垂,瞪了羌橘一眼,“我和半残废没有话可说。”
羌橘一撩眼皮,“您最好是。”
安德鲁伸手拿过旁边人抱的外套转身就走,周围的人一愣装作要去吃晚餐的样子三三两两走了。
“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高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羌橘的肩膀。
“我和他们本就没有可以缓和的地步,从头到尾就被看不起为什么要退一步让他们更看不起。”羌橘道。
高览想到什么噗嗤一笑,“你骂人真就不结巴了,以后多训练你骂骂人,说话就利索了。”
羌橘闻言脸一红,后知后觉刚刚那么多话自己没有卡顿,“我一点儿、一点也不想、骂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羌橘。”清冷的声音从两人后背传来。
刘榕单手抱着棕色的纸质笔记本看着羌橘的眼睛,“这只是少爷小姐们低级的消遣,你不是半残废。”
羌橘眨了一下眼睛,“谢谢你。”
“你把所有人骂进去了。”高览皱着眉不满道。
刘榕轻轻瞟了高览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