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寻也知道了楚听冬有希望治病的消息,他压根没想过楚听冬可能会不去,他觉得在楚听冬心里,花滑肯定比他重要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只是楚听冬出国的话,万一真能治,那可能高考才会回来了,毕竟机会太难得,不是有钱能买得到的,要配合那边的医生,错过就不知道下次是哪一年,而运动员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那他俩就得异地恋了。
“你去国外不许跟人乱搞啊。”江阮趴在谢时屿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泄愤似的锤了几下。
谢时屿懒得理他,坐在地毯上,靠着床看书。
江阮见他不说话,撑起身,去床边坐下,雪白的小腿耷拉在谢时屿肩膀上,柔软的腿肚蹭过他侧脸和耳畔。
谢时屿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阮下了床,踩着地毯往他腿上坐,然后往他怀里钻,摸他的腰背,又往下抚到了胯,自己身上的宽松T恤被蹭得撩起,谢时屿呼吸一重,咬牙切齿,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趁着没走,你多搞我几次啊,”江阮理所当然地说,“免得去了国外,你再绿了我。”
“神经病。”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江阮简直气晕,没见过这么不温柔的人,这种人居然还能有对象,多亏他眼瞎。
等到导演大发慈悲喊了“卡”,江阮快要烧着了。
他差点连滚带爬从谢时屿身上下去。
偏偏谢时屿火上浇油,伸手假意扶他,含笑低声跟他说:“我在国外真的没跟人乱搞过。”
“随便你搞谁。”江阮红着耳根憋了半晌。
之后几场都是外景。
钟寻以为楚听冬肯定会走,所以酸得不加掩饰。但楚听冬挣扎犹豫了许多天,他不想走了,可能这个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但是他不想留钟寻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父母原本就对钟寻漠不关心,现在又有了孩子,更不会管他。
他经历了两年堪称煎熬,毫无盼头的治疗,如今又一场可能没有结果的折磨,和一个笃定可以实现的未来同时放在眼前,他想挑后者。
别说吴玉兰无法理解,就连钟寻都懵了,这他妈到底谁是神经病?!
但楚听冬已经决定了,不打算改变。
夜晚灯光打亮。
“二镜一次!Action!”
“他真的有病吧?”江阮叼着烟都忘了抽,“卧槽,他一直特别想治腿,说不去就不去了,我算什么玩意儿啊,不至于为了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