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杀的时候都没有割过腕, 没在身上留下过疤,不想将来死了、或者没有死,有可能被他看到。
但他眼眶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涌,眼睫湿透, 满脸满手都潮湿滚烫。
谢时屿没想到又招他哭了,而且还哭得那么凶,要不是江阮一直没哭出声,他甚至觉得连眼泪都掉得撕心裂肺,完全擦不干净, 他就搂江阮趴到他肩上, 低下头亲他滴水的黑发。
“宝贝儿, ”谢时屿拧开水, 试了下温度, 然后往他汗.涔涔的腰.背上淋了淋,心里难受,堵得喉咙低哑,哄他说,“你哭得我心疼。”
江阮嗓子眼差点又泄出一丝哭腔, 他脸颊埋在谢时屿肩.窝里,不想抬头,眼睛红肿发疼。
拍完那段劳.改戏,江阮还是没怎么养回去,谢时屿下巴搭在他肩上,摸着他突出的蝴蝶骨,垂下眼,从白皙后颈往下一点点数他的脊椎,差不多第三节 的位置有他刚才留下来的吻.痕,江阮皮.肤冷白,那点红.痕就格外醒目。
谢时屿安安静静地等他哭完,感觉江阮好像哭累了,才重新拧开水,帮他洗澡。
刚才他存心让江阮发泄一下,弄得有点狠,摸着底下还是肿的。
江阮微微蜷了下腿,大腿.根紧绷,还残留着痉.挛,他眼尾湿.红,偷瞥了谢时屿一眼,谢时屿恰好和他对上视线,嘴角勾起,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吮着那点唇.珠舔湿。
泡在温水里,他靠着谢时屿的肩膀,终于一点点放松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时屿又突然想起江阮写过的那些东西。
『又过节了,六一,晚上集训完,我去公司楼下的路灯旁边坐着,经纪人说练习生也不能抽烟,我就待在那儿吃了碗冰粉,不想回去,也不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困。
他们非要给我发消息,叫我回去,但是他还没来啊,我抬起头看到很多摩托车的小红灯,都不认识,他一直没来。
我还想等他,来接我,去吃宵夜,他还说会给我买蛋糕。』
『晚上去看他拍的电影,一个人包场,在电影院待了一整晚,不想走,走了就见不到他了。
其实上次去电影节的时候遇见过他,一开始还跟他坐在一起,但是经纪人换掉了位置,我又不能挨着他了,想跟他说话,他好像没有看到我,走完红毯签名的时候,故意把我的名字写在他旁边了,贴得很紧,然后被骂了好几天。』
谢时屿喉结滚动,手心弄了点泡沫蹭到江阮脸颊和脖颈上,江阮红肿着一双眼睛,一眨眼好像还能掉下眼泪来,傻傻地被他抹了很多泡泡。
“现在知道听话了?”谢时屿眼眶还稍微有点红,但浴室内水雾缭绕,就不太明显,他低下头,贴着他耳朵亲了亲,叫江阮看他被淋湿的胸.膛和裤子,都是江阮刚才闹的,说他,“乖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