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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屿盯着那双漂亮冷淡的眼睛,就忍不住对他笑,指腹蹭过他耳朵尖,那点薄骨泛起红,像白玫瑰染了艳丽的绯色。

    他俯身,靠近江阮,低声说:“我是不是能得到,别人都得不到的玫瑰?”

    ……

    跟谢时屿重逢的那天,他在片场,觉得谢时屿说不定也收到了场务分发的玫瑰,所以没忍住抱了一捧回酒店,没想到药没吃对,下了电梯就开始眼睛发痒泛红,越揉越严重。

    江阮发怔地望着车窗外,等车突然停下,才回过神。徐小舟跟着他去酒店,预订好的包厢,还是一如昨天,帮他推开包厢的门,不方便进去,就抱着他的羽绒服守在屏风后。

    骆争到得更早,摆好了三脚支架,摄像机也已经搭稳,只等江阮过来,角度挪移,对准他调试。

    江阮经过时瞥了一眼,回望着漆黑幽深的镜头,掌心放松,在沙发一侧坦然坐下。

    “还得再打扰您两个小时。”骆争从摄像机后抬起头,笑得熟稔得体,眼神一瞬不瞬地盯在江阮身上,打量他,目光落到他身前的胸针上,顿了片刻。

    江阮扯了下嘴角,眉梢没什么温度,说:“开始吧。”

    骆争在他对面坐下,依然是拿出采访本,一问一答,抛过来的问题比昨天要刁钻,江阮接得滴水不漏,他只提及《唐侠》电影的事,其余一概避而不谈,乍一听像相谈甚欢。

    “骆哥,我先把摄像机收到车上。”等到采访结束,骆争的助理走过来说。

    骆争点了下头,“小心点,别磕到镜头。”

    助理离开之后,包厢就剩下他跟江阮两个人,江阮指腹摩挲过腕表,站起身,肩背行云流水般笔挺,说:“请便,我先走了。”

    “江老师,”骆争把手里那台相机搁到三脚架上,抬起手叫住他,笑道,“我这边拍了几张照,可能会配到杂志采访中间,不知道您觉得哪个更合适,您要不要来看一眼?”

    江阮面无表情,那双眼眸太过艳丽,泛起冷意压下来时比倒悬的冰凌更慑人。

    他迈开步走过去,骆争就稍微退后一点,给他让出地方。

    照片都是正常的照片,江阮逐张往后翻。

    “我还以为江老师不记得我了,”骆争说,“没想到八.九年没见面,误会还是这么深。”说完,他砸了下嘴,语气似乎有点遗憾,“可惜当年你怎么都不愿意信我,不然哪至于受罪。

    “好像一开始保释没成功,又多拘留了五天?”

    江阮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指尖突然一顿,是一张焦距刻意调整后,镜头拉近的照片,没拍他的脸,拍的是那枚胸针。

    包厢暖黄的灯下,镜头对准,白玫瑰像衬上了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