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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这个报道真的发表出去,江阮拿什么解释,难道要血淋淋地拔开伤口,剜烂疮疤,将过去许多年所有的心酸、委屈、无助和不甘都纤毫剔出,摆到所有人面前,才能证明无罪?!

    可曹平安畏惧的是,就算这样,他也得不到谁的相信。

    单纯好奇的人很多,如蝇附膻,一窝蜂怀着揣测恶意、谣言分流,涌上来只为看戏的也不在少数,光凭那些化学药剂和试剂瓶并不能定任何罪,但既然他不能解释,非议、污蔑,都要接踵而至。

    连同他父亲生前,唯一上映的那部电影,都要遭到诟病。

    泼江阮一身脏水,让他被骂名淹没,过往和前程,分别已久的家人……全都玷污摧毁,为自己铺一条无可指摘的通天梯,毕竟笔下每一句,单独放出来,都是真实的。

    曹平安一想起就觉得无法喘息,低头擦了擦老花镜沾上的湿泪。

    可能还不止这些。

    “……”谢时屿差点没能发出声音,他拿出手机,翻到多年前的照片,给曹平安看,嗓音艰涩,问他,“老师,是这样的试剂瓶么?”

    “是。”

    曹平安有点错愕,不知道谢时屿为什么会有,但点了下头,说:“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他当时说,是想要做风暴瓶,不过这些东西不能当成什么证据,就没人特别在意。”

    闹了一场,江睿却等不及了,他太缺钱,最后江阮医药费连同各种费用,赔偿他八万整,他答应放弃起诉。

    后来,回到燕宁,江阮就变得沉默很多,一直埋头准备高考。

    等考试结束,江阮回家住了一段时间,他想要回家,曹平安也没办法阻止他,只是经常打个电话过去,江阮也懂事,每次不等他多问,提前就会跟他说一下近况。

    “他好像住院了一周,”曹平安提起来,觉得心疼,“太累了,听他说有点低血糖。”

    谢时屿跟曹平安道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临走前,去摸了下那只玄凤鹦鹉的脑袋,指尖残留着一点绒毛的温度,走到停车场,就被寒朔的夜风吹散,陡然清醒过来。

    姜南从公司打来电话,谢时屿接起,问:“查出什么了?”

    “……”姜南刚才被气得够呛,极力冷静下来,跟谢时屿说明情况,和当年其实差不多,其余的,谢时屿听姜南接着说,“江阮拍的那部电影,《春风,春风》,不是马上展映么……他在电影里服过刑……

    “接下来,可能会造谣江阮拍他父亲的戏都是噱头,营销卖人设,消费父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