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赶紧将手里的纸条交给菡萏。
菡萏却并不看,转而交给那个绝色女郎。
豆蔻暗暗看在眼中,她在金都的身份正是彩衣楼的琴师,方才她正如常日一般在楼里随意厮混,不料门主突然过来让她去楼下将那小子怀里的东西摸过来。
那女郎看过纸条上的东西,没说什么,随意放在一旁,反而对她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妾叫豆蔻。”豆蔻恭敬地回答,毕竟这是让门主也要低头的角色。
徐晗玉点点头,倒是个机灵的,“好了,你下去吧。”
豆蔻抬头看了一眼菡萏,见她没有反对,便躬身退下了。
“郡主你是如何知道白谷那小子怀里有东西的?”菡萏忍不住问道。
她们本来是来这彩衣楼看皇榜的,不想郡主注意到路过的白谷,察觉有异,才临时使唤楼里的探子前去试探。
“白谷那小子虽然忠心,可是滑头的很,怎么会一大早上亲自去市场采买食材,何况他明明想听那些人说小道消息,却不靠近,还将衣襟捂得严严实实,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菡萏细想来,确实如此,“那这纸上可写了什么?”
徐晗玉摇摇头,“一首藏头诗,写得不清不楚,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定然是南楚来人接应谢斐了。”
“这谢郎君究竟在谋划些什么,可要奴婢派人去查查和他接头的人?”
“不必了,南楚若不来人我才觉得奇怪,至于他谋划什么……”徐晗玉思索一番,“算了,他便是有这心,怕也是徒劳,你派人去留意一番金都附近的动向,若他有什么动作我们再去应对也不迟。”
菡萏点点头。
谢斐的事可以先放着不管,但这皇榜的事可是迫在眉睫,“郡主,陛下当真要将你嫁给这个什么胡状元吗?”
徐晗玉苦笑,“恐怕姑父的确作此打算。”
“那小公爷呢,他不也中了榜眼吗,比这状元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再说了,若是比旁的,以小公爷的能力,肯定比这个寒门书生强不知道多少。”
“你把因果说反了,是我连累了他,若不是姑父许了要将我嫁给状元郎,他定然是今日的皇榜第一。”
菡萏一惊,郡主的意思是陛下铁了心要将她嫁入寒门了。
“郡主,”菡萏有些担心,谁知道那个胡状元是个什么样的人。
“担心无用,”徐晗玉将方才那张纸条又看了一遍,这才拿起一旁的火折子把它烧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