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甩了甩袖子,看了徐晗玉一眼,扭头走了。
徐晗玉眼圈发红,也扭过头去。
秋蝉叫小丫鬟进来把屋里的碎片扫了,劝慰道,“公主就别生侯爷的气了,他也是担心公主,这次过来带了好些名贵药材呢,还有一根千年的老参,那可是个稀罕的,连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里都没呢。”
“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拦着不让侯爷见公主,他这才发起火来。”
“我这公主府本就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徐晗玉冷冷地说,“平时不烧香,现在来这里装什么好人,我就是死在外面了,也不会耽误他花天酒地的。”
“侯爷膝下就只有公主和小郎君两个孩子,他心里肯定也是关心公主的。”
“好了,别说他了,我不想听,你去带人把东西收拾收拾,陛下书信里说了让我尽快启程。”
公主和侯爷的裂隙不是一天两天了,秋蝉也知道多说无益,自去收拾东西。
正在收拾妆奁,秋蝉忽然想起一事,“公主,你这次秋猎戴着的簪子被摔裂了,可要扔了?”若是寻常的簪子,秋蝉自然不会多嘴一问,可这只茉莉玉簪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似乎很是喜欢,经常戴着。
徐晗玉想起谢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现在是不是还在担心自己。
“别扔,找个好的工匠看看能不能修补。”
夜里菡萏回来复命,却说太子被陛下叫去议事,迟迟没有回来呢。
“我已经给太子留了信了,让他务必在公主走之前来见一面。”
徐晗玉点点头,陛下让太子彻夜议事,这是看重他,或许是她杞人忧天了。
希望她的担心真是多此一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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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被秋蝉扶上了马车,软软地卧在厚厚的织云锦上。
这马车十分宽大舒服,论起规制比起含章帝的还要气派许多,这也是陛下特许的,就是怕她路途颠簸。
徐晗玉撩起车帘,不断地张望着,总算看见太子骑着快马过来的身影。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徐晗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