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头脑一片空白,听到承平侯的声音,忽然惊醒过来,来不及思考,胡乱穿上衣服,匆匆爬出来躲到她父亲身后。
刘勋可怖地冷笑两声,“看来侯爷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
“且慢,陛下不妨先看看老臣手中这是什么。”
徐晗玉也朝承平侯手中看去,竟然是调令边防大军的虎符。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中。”刘勋一脸惊疑,难怪他反复拷打安国将军那个老匹夫都没找到,原来这东西竟在徐客卿手里。
“这下,陛下有心思和老臣谈一谈了吧。”
刘勋拧着眉头,还是不愿意将到手的猎物给放了。
“我听说东吴的大军已经压境了,若是不能及时调令大军抵御,陛下的龙椅怕是还未坐热就要拱手他人了,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想清楚。”
“好,好的很,”刘勋咬住腮帮子,眼神阴鸷可怖,“侯爷最好能拿出让朕满意的说辞。”
这就是同意了,承平侯赶紧低声同徐晗玉说,“还不快走。”
徐晗玉一时也想不明白平时只知道眠花宿柳的承平侯此刻怎么能拿出虎符,不过此刻也不是细想的时候,她朝承平侯担忧地望一眼,也不多说,赶紧匆匆离开。
殿外有承平侯的人候着,见到她这模样也不多问,赶紧护送她回到公主府。
坐到自己的床榻之上,看见秋蝉,徐晗玉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确是死里逃生了,不禁抱住她痛哭出声。
秋蝉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也跟着吓哭起来。
徐晗玉仔细沐浴一番,换了衣裙,这才顾得上正事。
“承平侯府的人刚刚派人传话,侯爷已经回府了,嘱咐公主这些日子老实待在府上那也别去,陛下那边已经没事了,今日的事情让公主全都忘了。”
徐晗玉呆呆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赶紧问道,“那菡萏那边呢,可有传信回来,谢斐怎么样了?”
“让豆蔻传了一次信,说是谢斐已经被放出来了,她正护卫着谢斐离开金都,详细的等回来再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徐晗玉嘴里不断念着,今日的事就像是一个噩梦,好在结果还好,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谢斐、刘勋、还有承平侯,这些事情等她醒来再去细想吧。
几日后,菡萏回来复命。
她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一看便是不眠不休奔波了几日,徐晗玉也想先让她休息一番,可是心里却记挂着谢斐的事。
“他如何了?”徐晗玉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