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属下亲眼见他出了边境,此刻应该回到南楚了。”
徐晗玉松下气来瘫坐在椅子上,回到南楚就好。
“一路上,有好几拨人追杀,幸好公主布置得当,都挡回去了。”
徐晗玉早就料到了,刘勋绝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事后必然派人截杀谢斐,所以安排了不少高手沿途护送。
“这一路上必然凶险万分,辛苦你了。”
菡萏却摇摇头,“虽然疲惫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设想的凶险,在属下出手之前就有人接应了谢郎君,按照公主的吩咐若有旁人接应,属下便暗中护送,这一路上属下一直躲在暗处,除了开始的一波追兵应付的吃力一些,后面出了金都就另有南楚的高手来接应了。”
“南楚的人出了牢狱就来接应了?”
“不是,”菡萏当时心里也是一阵惊讶,“南楚的人是在金都到泉州的路上接应的,大牢外等着的竟然是英国公,他似乎是准备带人劫狱的,恐怕也没想到谢斐竟然被陛下给放了,看着像是恰好碰上而已。”
英国公顾善?徐晗玉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顾善是被自己的亲女儿给说动了,她脑子里忽然冒出顾威反叛一事,还有后来行宫那次,木兰冒充东吴的人行刺,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他们不断向前,究竟是谁布了如此一盘大棋,她和谢斐,只怕都只是盘中的棋子。
徐晗玉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悸,提起另外一事,“刘勋那里得了一张绣衣门在金都的据点地图,那地图有真有假,我已经让门里的人四散躲避了,你近日也出去避避,实在不行就让长老们先逃去别国的据点。”
这些日子绣衣门折损了许多人手,在金都行事反而多受掣肘,散去各地或许还便宜一些。
“公主,绣衣门的长老一向心不齐,属下怕他们四散开去,生了旁心。”
徐晗玉苦笑,“现在的金都已经不是以前的金都了,我也不是含章帝还在时的景川公主,又能维护绣衣门到几时,这些年,他们跟了姨母又跟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随他们去吧,在这个乱世先保住命才能再图其他。”
菡萏拱手行礼,“属下会一直护公主周全。”
徐晗玉将她扶起,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你护送的谢斐正是太子之死的帮凶,我不仅没有让你杀了他报仇,还故意不说让你护送了他一路,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怪我,当初我说的你随时可以离开,这句话依然有效,若你想走,这次可以随长老们一同离开,你依旧是绣衣门的门主。”
菡萏端着茶水的手一顿,还是仰头喝尽了。
“太子遇难之前,属下觉得不对,向栖梧宫送信,公主却迟迟没有回复,是谢斐拦了信件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