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公主知道了,非但没有怪他,还替他遮掩下来是吗?”
徐晗玉低下头,“没错。”
菡萏放下茶杯,“属下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猜测,现下公主给属下解了惑,属下明白了。”
“对不起,菡萏,你可以怪我。”
“公主,自从你将门主令交给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此生只效忠公主,太子对我的恩情早已是前尘往事,公主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属下哪里也不会去,先退下了。”
菡萏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脑子里想到那个人的模样,心里还是一痛,低声说,“公主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太子殿下。”
徐晗玉闭住眼睛,听着菡萏离去的脚步,菡萏说的没错,是她对不起刘琛,也对不起北燕,对不起含章帝给她亲封的景川公主这个尊荣。
所以啊,她和谢斐此生绝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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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大军压境,北燕新帝竟然令承平侯作主帅前去对阵。
这承平侯年轻时虽然打过几天仗,但是自从娶了韩府的小女郎之后,再也没有参与过任何战事,步步升官皆是凭借端慧皇后这个便宜妻姐,说他吃喝嫖赌可能是一把好手,这带兵打仗怎么看都不靠谱,可惜圣意已决。
好在还另有经验丰富的主将随行,不至于让众臣信心全无。
徐晗玉将承平侯的头盔给他戴上,心里既觉得滑稽又很是担心。
“这还是我儿第一次伺候为父穿衣。”承平侯笑着感慨。
徐客卿年轻时不愧是冠绝金都的美男子,这一身戎装看着的确颇有几分风流儒将的味道,可是徐晗玉却无心欣赏。
“爹真的要去前线吗,征战沙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陛下逼你,我去求他。”
承平侯摸了摸她的头,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间当年那个只会抱着他的腿要糖吃的小奶娃都这般大了。
“那虎符是你姨父临终前交给我的,防的就是新帝对你不利,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其实这虎符当年还是从你外祖父手里得的,说起来本就是你韩家的东西,放心吧,我就是去做个样子,毕竟我是你外祖父当年亲自挑的女婿,军中不少韩家的旧部还是卖我一个面子。好了,等为父凯旋归来,好好给你挑个驸马。”
徐晗玉还有许多话想说,她直觉刘勋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既然知道了虎符在徐客卿手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这么大的威胁他定然要想办法解决掉,这次出征徐客卿必将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