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女郎?”淳于冉脱口而出。
“顾女郎?”公孙午眼睛发亮,“冉郎君认识她?”
淳于冉却咬紧了嘴巴,平白无故,公孙午的书桌上怎会有她的画像,他还打算求公孙先生将她接进来,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不仅如此,他还希望她走的远远的,千万不要因为他受了连累。
淳于冉摇摇头。
见他有防备,公孙午想了想说,“这女郎于我有恩,我这才绘了恩人的画像,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她报恩。”
这话不过是随意敷衍,在公孙午看来,淳于冉温良单纯,随意扯个谎就能敷衍过去。
但他没想到的事淳于冉经过这些时日的流亡,又被徐晗玉耳提面命了这些天,心思早没当初的单纯了,何况此事涉及到她,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但是现下,公孙午既然这么说了,他若一口咬定不认识,公孙午绝不会相信,若立刻出城搜寻,反倒不妙。
淳于冉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弯,“这乃是北燕英国公府的顾濛顾女郎,我也是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这才有些印象,不过时间久了,我也不是很确定。”
他这话半真半假,公孙午倒是信了不少,当年他千里迢迢去北燕求娶顾濛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这样看来,谢斐搜寻这个顾濛,多半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这个顾濛的下落,他还的确知道,公孙午心情不错,同淳于冉又寒暄了几句,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一路逃亡成了惊弓之鸟,好生劝慰了他几句,让人把他带去休息了。
陈先生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此刻他凑上前来,“这个顾濛不正同顾晏住在监军府上吗,若我们将此女献给谢斐,投诚之后,大人保下东江道更有望了。”
“话虽如此,可是顾子宁,唉,恐怕不会愿意将他妹妹献出去。”
顾子宁是个人才,就是性子宁直不弯。
“大人,这有何难,最近羌族作乱,将辽东一带扰的民不聊生,顾子宁已经多次请旨平息叛乱了,大人何不趁此机会将他调开。”
公孙午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还是准了。
顾晏接到调令并未多想,嘱咐了顾濛一番便匆匆出发了,顾濛却有些不安,她好不容易才到了东江道和兄长团聚,实在不想再次一人,可她也知道顾晏心在疆场,强忍住不舍目送他远去。
顾晏刚走,公孙午便迫不及待将顾濛的消息传到了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