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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谢斐带兵出去巡视,这信放到了他的帐中。

    “少夫人,这是将军的营帐,没有将军的允许外人不得进入。”帐外的士兵尽职尽责拦住了一个身着红色戎装的女子。

    孙锦儿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是少夫人,那又何来的外人。”

    那兵士连呼不敢,身子却拦住依然未动。

    孙锦儿心头火起,她自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长大,播州的将士谁见了她不是恭敬有礼,偏偏嫁给谢斐之后,别说谢斐对她不假辞色,就连一个小小的士兵竟然也敢拦她。

    若不是她孙锦儿,谢斐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播州吗?

    她回想起方才探子报来的消息,谢斐前脚去东江道寻人,后脚公孙午就传来了信函,看来是他心心念念的狐狸精有了下落吧。

    想到这里,孙锦儿长鞭一振,将那士兵抽倒一旁,带着随从冲了进去,那士兵不敢反抗,赶紧传令去报谢斐。

    孙锦儿拿起桌上的信函便要拆开,她的心腹忽然拦住,“少夫人,我们若贸然拆了将军的信函恐怕不妥吧,等他回来怕是要和少夫人离心。”

    “呵,离心?他谢斐什么时候和我同过心,大婚之夜他连我的房门都没进过,我还担心在他那里失了宠不成?有本事他就一剑杀了我。”

    孙锦儿越想越气,拆开信函一目十行扫过,果然是有了那个狐狸精的下落。她将信纸捏在手心,带人立刻往东江道赶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让谢斐着魔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公孙午没有等来谢斐,倒是等来了气势汹汹的孙锦儿。

    孙达自从献了播州之后,便被谢虢奉为座上宾,还加封了一等国公的爵位,这也是公孙午决心献城的一个重要因素,而这个孙锦儿既是孙达的掌上明珠又是谢斐唯一的正妻,公孙午拿不准她的地位,自然也不敢怠慢,在她逼问之下,便说出了顾濛的下落。

    孙锦儿一脚踢开了顾府的门,顾濛还未看清这个戎装女郎的面目,便被一鞭子抽打在地上。

    “你就是顾濛?”孙锦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实她并没有见过谢斐寻人的画像,只是最近听说谢斐在去匈奴王那里破坏结盟的路上,为了寻一个女郎竟然误了时间,她这才知晓谢斐从来不碰她的原因。想她孙锦儿金尊玉贵的长大何时受过这种羞辱,立即便从播州赶往丰泽,还动用了她父亲安插在谢斐身边的探子,这才知道原来谢斐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个女郎的画像,就连急着赶去东江道也是为了寻她。

    顾濛被一鞭子抽在身上,伤口火辣辣地看,她抬头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女郎,再好的涵养也绷不住,“你是何人,为何不由分说便要伤人。”

    孙锦儿以往也听过顾濛的名字,金都双姝,名满天下的才女,看着的确是一副柔弱无骨,我见犹怜的模样,原来谢斐喜欢的是这种娇滴滴的女郎,难怪对她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