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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找到遗体,便只能以那张狐面代替她入葬了。

    一连好几天真菰都在哭,锖兔虽然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是练习时的呼吸却乱了,毕竟他们从被收养起,就由她照顾着。

    已经失去够多了,如今无法接受也可以理解吧。

    不过就算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鬼从不会给他们选择的余地。

    于是他们能做的只剩下拿起手中的日轮刀,斩杀更多的鬼,势必终有一天将鬼舞辻无惨斩于刀下,结束所有被鬼所害之人的苦难。

    那天之后富冈义勇就很少做梦了,但有些时候也还是会梦到。

    梦里的少女穿着熟悉的羽织,一如最初时见面的那样,温柔耐心的摸着他的头发,用轻柔地声音安慰他说[义勇已经很努力了]。

    不,他还不够努力。

    只是靠着现在这样,根本不足以打倒敌人。

    可是富冈义勇还是忍不住会在这样的梦境中放松下来,给自己紧绷的神经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不讨厌这样的梦,但是又会时不时质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在有着少女的梦里这样的松懈,但每一次她都会告诉他[没有关系,好好的睡一觉吧]。

    于是在梦里他比现实中反而更加的容易疲倦,放松下来之后,再次睁眼便已经是早晨了。

    这是头一次梦里的她和自己说那么多话。

    富冈义勇困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和那一日离开之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不同的话或许是羽织内换上了不一样的衣服,身形也比那时更成熟了一些。

    是他潜意识认为过了那么多年,她要是还活着应该也已经长大不少了吧。

    原来如此。

    真理发现富冈义勇沉默了片刻,好像说服了自己什么一样。

    他不说话,真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之前那句奇怪的发言作为线索。

    “什么梦太长了?”她问道。

    总感觉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太快,她离开的太久发生了些什么,导致她现在竟然已经完全搞不懂师弟在想什么了,沟通困难。

    “没什么。”富冈义勇说着看到了她身上的羽织,原本蓝色的羽织已经被之前那些死者的血染红了,穿在她的身上相当扎眼。

    就算是梦里也不能这样。

    他想着,转身率先迈开了步子。

    “走吧。”

    真理本来想问要去哪里,不过现在的义勇总感觉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于是她也没有多问,直接跟了上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镇子,在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之前她连忙先将羽织脱了下来,避免一身血的吓到别人,她里面穿着海军的制服,白色的倒是半点红都没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