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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狠狠与防护屏障撞击在一起,就像是瀑布高高落下砸在水面溅起的水花,由此而产生的魔力结晶体在魔术屏障上蔓延,锋利而尖锐的针刺状结晶就像是后现代艺术品般挺立,诸法之母在挥洒出环绕在身边的魔力后,便立刻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的手爪就像是推开双开的大门般向身前狠狠一扯,数只长而锋利的结晶短矛直接跳过了魔力凝聚的过程,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瞬间生成,然后直接瞄准着江峰的方向投射过去。

    诸法之母原本以为身处较为封闭的室内,暴风雪中暴走魔力的影响会轻微一些,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从影响的力度来看,失控魔力在室内的影响或许稍微弱于室外,但室内封闭的墙壁和有些打开有些关上的门窗,却让失控魔力以更加难以预测的轨道和方式四处乱窜,就像是磁石无法在紊乱的磁场里顺利工作,在这种到处都是失控魔力互相碰撞的环境下,先前的那次魔力冲击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冒险了,诸法之母根本无法使用那些大规模的魔术,考虑到现场的状况,这种最为基础但最为稳定的塑形类魔术在此时就是最合适的魔术。

    结晶短矛狠狠扎在魔术护罩上,淡红色的护罩就像是被扔进石子的池塘,泛起一阵阵波纹和涟漪,然后直接碎裂化作星星点点飞散的魔力,被刮进屋子内的寒风一卷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诸法之母再次踏前一步,体内储存的魔力自手心涌出,在它修长的指爪间凝聚成鞭子的形状,Clearer用力一挥,满是倒钩和利刺的长鞭向着躲在沙发后面的江峰抽打过去,鞭子的挥舞又急又狠,与其说是鞭子不如说更像是凶悍砍下去的利刃。

    “咕呜!这玩法可太刺激了吧!我还是喜欢纯爱系的!”就算挥舞长鞭的技术不怎么样,但被魔力和生命力大幅加强过的躯体,已经足够让诸法之母的鞭子具有强悍的杀伤力,江峰这样的近战咸鱼根本没有闪开的可能性,由柔韧魔力结晶组成的鞭子直接劈开了挡在他身前的沙发,然后深深地切进了江峰的右后肩,迦勒底的御主正想要借着沙发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钻进走廊尽头一间门被冰块封住的房间里:“就算要玩一些奇怪又重口的花样,那我也是施暴的那方!小伙子们给我上!”

    江峰强行无视了卡在后肩上的长鞭,咬着牙一低头直接撞开门上的冰块,闯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诸法之母用力一扯手中的长鞭,上面的倒钩和利刺让长鞭深深地扎在他的躯体中,而江峰毫不在意后果的猛冲直接让鞭子扯下了他的血肉,在呼啸的风雪和超自然的低温之中,迦勒底的御主甚至都来不及赶到疼痛,飞溅而出的鲜血和肉末在转瞬即逝间被冻结,那看起来就像是江峰的后肩突然长出来一座红色的冰雕一样,充满着莫名而邪异的美感。

    江峰冲进了房间,而剩下的保安团团员们则在米哈伊尔的带领下冲出了房间,他们呼呼地从口鼻处喷出白气,就算是他们已经尽可能多地平分了剩下的金狐大吟酿,但那么他们的人数仍然太多了,而金狐大吟酿又只是为几个人准备的,每个人分到的酒液始终非常有限,能够让他们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保持足够的战斗意志和行动力已经算是极限了,就算米哈伊尔在想方设法地鼓舞起他们的斗志,但身体上的寒冷和不适已经让保安团团员们的意志力到达了人类可以承担的极限。

    在呼啸的风雪之中,走廊周围看似被封死的房门被粗暴地撞开,一大堆举着枪嚷嚷着“乌拉”的俄罗斯人突然窜出来,对于一些人而言,这是足以成为心理阴影的一幕,但对于诸法之母而言,它甚至连躲闪的想法都没有,握着长鞭的右手猛然向后一扬,收回被江峰强行挣脱开来的长鞭,半透明的魔力结晶体现在沾满了由鲜血冻结而成的冰晶和肉末,看上去倒是微妙的更加华美,它随后手腕一转,再次横挥出鞭子。

    诸法之母的动作虽然没什么技术性可言,但靠着它自身的强悍素质,就已经又快又狠,那些冲到它身前的保安团团员们,甚至连躲闪的时机都没有,就被那满是针刺和倒钩的长鞭狠狠地砸在了脸上,坚硬的魔术结晶体深深地刺进保安团团员们的血肉,让他们痛苦地嚎叫起来,听着那凄惨的哀嚎声,诸法之母依旧没有半点仁慈的意思,它只是手爪用力一扯,强行把团员们的脸直接撕扯下来,让他们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惨叫。

    但团员们的牺牲并没有白费,他们的行动为后面的其他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砰砰的枪火在飘扬的细小雪花中亮起,保安团团员们手中的枪械本来就不算多么牢固,又跟着他们长时间暴露在这样的酷寒中,这一轮齐射就这样成为少数团员手中枪械的谢幕演出,射击出弹丸后枪管爆膛还算是幸运的,有几个倒霉蛋的枪在弹丸尚未击发而出的时候,枪管砰的一声炸开,破裂的铁片四散飞溅而去,直接刺进了周围同伴的身体。

    不过大多数人的枪弹还是可以正常运作的,至少在这个时候还可以正常运作,而面对着射击过来的枪弹,诸法之母依然没有半点躲避的想法,它甚至还反而再次向前踏了一步,从进入建筑物起时就一直运转的魔术护盾终于起了作用,弹丸撞击在半透明的魔术护盾上,就像是陷进了棉花般深深撞击进去,诸法之母修长的指爪轻轻一点,那些弹丸就像是被压倒最底端的弹簧,对着保安团的团员们猛地弹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