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鼠现在已经完全包围了这座塔楼,但并不发动攻击,而只是单纯地把我们包围了起来。”哈桑手里把玩的弹簧刀从楼梯口走进房间,用着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不过除了疲惫的艾迪朝着他用力点点头外,基本就没有人搭理他,哈桑白骨面具下方的嘴巴撇撇嘴,朝着躺在木桌子上的江峰望望,然后缩缩肩膀走到玉藻前身边坐下:“那个卡——Lancer现在正守在下面,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他会通知我们。”
与和贞德相处时的敌意和互相厌恶完全不同,面对着神道教背景的玉藻前,这家伙要显得更加谦逊和亲近,毕竟他们之间的信仰没有多少历史冲突,哈桑也并不是会对每个异教徒都仇视不已的失控信徒,既然两人的信仰并没有太大争端,他们又在服务着相同的御主,哈桑自然愿意和玉藻前相处得更为自然。
“啊,真不错,那家伙的性格就适合守门和去做些又苦又累的事情,毕竟是个有些愚忠反应又慢的人。”靠坐在墙边的玉藻前正在皱着眉头调试自己的义肢,他的假手终究是临时制作出来的替代产品,他自己本身对机械结构并不太了解,只是有着基础的认知,他脚边还摆着拆开来的M416,这对他来说倒并不是多么复杂的问题,就是单手实在不太方便。
他的魔力已经大致耗尽,想要直接用魔术去修补自己的武器已经属于白日做梦,迦勒底的狐狸不由有些暗中庆幸,幸好自己做这些玩意的时候,特意把它们的每个细节和全部结构都实体化制作出来,不然它们现在恐怕就会随着魔力的耗尽而消失了:“喂,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魔术师,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太值得信任。”
“唉,真主啊,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和我讨论这个问题,难道我的头上漂浮着什么巨大的文字吗,像是,把所有摆不上台面的肮脏工作都交给这个面具佬吧,这样的巨型标示吗?”哈桑装模作样地无奈叹息,这两个家伙始终在低声交流,以确保艾迪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过艾迪自己也在不断地进行思考,已经很疲倦的他也根本注意不到两个从者间的谈话:“我知道我可能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的好人,但我可是个忠诚而又善良的从者,狐狸,说真的我可讨厌杀人了。”
“把你那轻浮的面具收起来,我不喜欢开玩笑,现在必须排除所有不安定的因素。”玉藻前咬咬牙单手把义肢翘起来的外壳压下去,然后再次将其接到自己的断臂上,接口与断口互相触碰产生了触电般的感觉,玉藻前觉得自己尾巴和耳朵上的毛似乎都竖起来了:“但普洛瑞阁那个大叔,和艾什么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同伴,我不知道如果解决艾迪,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所以始终在犹豫,但我不想再等了,你不动手的话,我来做。”
“没有那个动手的必要,现在只要保持着他和雇主的距离就好了,杀人可永远是最糟糕的选择,尤其是有可能会因为艾迪的死亡,而让普洛瑞阁恐惧疏远我们,医生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无比重要。”哈桑嘴角那随意的笑容收敛,此时他不再是满嘴闲话轻浮随意的小流氓,而是冷漠地安排着他人命运的暗杀者:“普洛瑞阁的眼中还在燃烧着光,虽然很微弱,但那光芒确实在熊熊燃烧,我相信他能够陪伴我们直到旅程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