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船长波顿刚好在二楼,“哦!明顿先生,瞧您的样子,难道说……”
“哎!没有新线索。”
玛丽语气挫败无奈,“也许,这真就是邪灵作祟。”
船长并不爱听什么邪灵,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打击帮忙调查的人。“您辛苦了,快点换身干净衣服,一小时后提供晚餐。饭总是要吃的。”
玛丽有气无力地应下,“好吧,那就随便吃点,我先去房间了。”
说完,玛丽继续上楼。
但在跨出下一步前,她望向了走廊的另一端楼梯,那里似是闪过一道高大的身影向下方甲板而去。
这个身影,是他吗?
玛丽带着疑惑,迅速换好衣服,准备去敲对面罗曼夫人的房门。
房门却不敲而开了。
“进来说。”
迈克罗夫特压低声音,两人迅速闪入室内,在茶几边紧挨着落座。未免隔墙有耳,依旧保持仅供彼此能听清的耳语说话。
“刚刚发现,北侧楼梯口有某种钩爪的钩痕,它很新。”
迈克罗夫特说的正是他刚刚站立的楼梯窗户位置。
玛丽:“有钩爪的痕迹就对了,船体外部有细而锋利的绳索刮痕。”
绳索与钩爪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是翻窗入室的必备道具。
“我猜您刚刚可能看到了楼梯上的模糊可疑的人影。”
迈克罗夫特继续道,“正如我在有钩爪痕迹窗户边站了一会,就遇到正要下楼的席恩。”
席恩,那位之前不肯配合被检查房的富商,又是下午第一个叫嚷必须要看清楚剧本的男人。
这也就是十分钟前的事。
迈克罗夫特之所以刚刚在窗边瞬间切换表情,正是想给席恩留下一种迷惑性印象——案情至今毫无进展。
事实呢?
当然是有了收获。
迈克罗夫特却有点无奈,“明顿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波顿船长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早早告诉我们。好吧,也许他不认为那是重要的事,直到你刚刚下水后,我仔细向他了解了更多旅客的信息。”
“请让我猜一猜。”
玛丽没有直接听答案,而是就船舱外的细绳刮痕大胆推测,“您是想说席恩从事鲸鱼生意,准确地说是鲸鱼须的生意有关。”
捕捞鲸鱼,是十九世纪前五六十年很火爆的产业,主要是用鲸鱼油照明。但随着近十年石油开采量的急速上升,传统的捕鲸业是以雪崩一般的速度迅速衰败。
鲸鱼油被石油取代,如今苟延残喘的捕鲸业,依靠对外出售鲸须之类的商品维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