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顿先生九成会提出这个要求,为的就是让拉尔夫参赞找上门,不找上门又怎么谈调查案件。
现在距离拉尔夫离开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该见的或不该见的恐怕都已经见到了。
柏林大学附近街巷。
拉尔夫参赞前后去了了使馆、警局直至去到柏林大学后,终于获得了明顿的地址。一个没有任何贵族头衔的小辈,想要获得其地址,复杂程度快赶上觐见德国的首相了。
这类比肯定夸张了,但仍要说一句岂有此理!
拉尔夫想到使领馆与警局都说忘了记录报案者的住址,他就是一肚子火气蹭蹭上涨。凭什么不记录,还是故意不给他?
柏林校方的态度也冷漠无比,话里话外都是学校不能泄露学生信息。
之所以这次给出地址,仅仅是因为明断提前打了招呼。绅士明顿体谅一位父亲在获知儿子可能遇险后的焦急心情,愿意施以援手,而和拉尔夫参赞面谈。
去他的援手!
谁会让一个在校学生去调查!
拉尔夫参赞怒意更甚,拿到地址后直接冲上门。
他的儿子本该踏上返回英国的归途,怎么可能被切掉手指,断指又怎么会被扔到荒郊废弃地下室?
一定有人暗中作祟。
该不是明顿蓄意绑架了小拉尔夫,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然后装模作样地破案,而能摇身一变成为拉尔夫家族的恩人?
拉尔夫脑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阴谋论,哐哐哐地敲开了明顿住宅的门。
门一被打开,根本不搭理开门的佣人,他就蛮横无理地冲了上了楼,大喊到:“马克·明顿,你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断指的!别以为我不懂,贼喊捉贼的事还少吗?报案人就是凶手,这种事多了去了!”
这一带的房子结构相同。
小楼共三层,会客室都在二楼。
很难想象以拉尔夫五六十岁的年龄,居然能够一下子窜上二楼,看起来腿脚还挺利索。也是中气十足,否则也不能叫嚷的那么大声。
会客室的门完全敞开着。
玛丽好整以暇地坐在德式洛可可扶手椅上,稳稳地端着一杯咖啡,似乎根本没听到大呼小叫。
当怒气冲冲的拉尔夫冲到了会客室门口,也只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拉尔夫先生,您真是好修养。请允许我真诚的赞美维多利亚女王,她竟是有过像您这样勇猛直言的驻外官员。”
勇猛,直言?
不,那是蛮横无理,并且毫无礼仪。
拉尔夫参赞的脸色愈发涨红,原本就怒意满满,这会更是被火上浇油。
好家伙,居然敢教训他,什么人都敢让他以礼相待吗!想要让他拿出外交礼仪对待,这个明顿有资格吗?“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