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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一月中旬,琼·杰弗森在劳德莱保险社购买了一份三万美金的保单。三月,从波士顿到伦敦的鸵鸟星货船遭遇海难。”

    玛丽不急不缓地说着,“有没有觉得很耳熟,此笔保单获得了五倍赔偿。如果您觉得不够熟悉,我还能多念几组其他的数据。拉尔夫先生,您想听吗?”

    听什么?

    听怎么骗保的吗?听怎么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谋财吗?

    拉尔夫就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狒狒,突然就没了声音,脸色也由红急速转白。哪怕这番话半个字不曾念到他的姓名,但那些骗保设局就是他策划的。

    这些事一旦外泄,家族名誉必然扫地。更为可怕是来自保险公司的追责,那些家伙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外加他的调任职位尚不确定,极有可能是降职,这些事叠加在一起不只是雪上加霜。

    “你……”

    拉尔夫把‘你怎么知道’都咽了下去。

    他终于找回一些弄丢的理智,从记忆的角落找出了有用的信息。

    明顿此人不只出现在绯闻报道上,据说是在华尔街很有一套,很有可能是凭此获得了部分内幕消息。

    该怎么办?!

    一时间,拉尔夫忘了是来做什么的,心中难免慌张起来。

    此刻,他再看明顿,忽然惊觉这个年轻人的气势迫人。

    这位没有咄咄逼人,但坐在那里就宛如深渊,而自己是找错了撒气的对象。再仔细一想,也的确不知对方的具体底细。

    玛丽面不改色,别问她怎么查到的,凡事早做准备。

    入学之前就打听过柏林大学里有哪些无事生非的人,小拉尔夫的恶名最盛,可不就要先挖掘能一击必中的黑料。

    当下,玛丽却没有追根究底,反而彬彬有礼地说:

    “拉尔夫先生,我体谅您焦急的心情。其他的事,都不比确定小拉尔夫先生的安危重要。既然我无意中撞见了此案,愿意为调查出一份力,您觉得呢?”

    拉尔夫僵硬地点头。想要问几句保单的事,但又不敢轻易开口,开口了反而证明他在心虚。

    原本是要质问报案者,现在底气全无,也不必质问了。

    明顿没必要设计断指之局来贼喊抓贼讹诈他,只要使用那些保单就足够了。

    半晌,拉尔夫憋出一句,“明顿先生,您愿意帮忙就太好了,我也不能让您无偿调查。”

    这其实是要给一笔封口费。

    玛丽拿得心安理得,为什么不收,她确实是帮忙调查小拉尔夫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