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两人进入酒吧。
马修直接走到靠窗的角落,那里有一张预订好的空桌。
桌子很干净, 显然是被特意打扫过了。青年侍从站在小桌边,他并不是酒吧服务生,而是马修家的佣人提前来此。
“抱歉,
你也知道我的年级大了。这个岁数肠胃变得脆弱,只能喝点清淡的东西。”
马修一边向迈克罗夫特说着,就向侍从打了一个手势。
只见侍从提着箱子去了酒吧吧台。
打开箱子,取出玻璃杯、几瓶酒、调酒工具、冰块盒等等,就借了吧台调起了酒。
迈克罗夫特:很好,是他格局小了。
马修所谓来此喝酒,喝得居然是自备酒水。还美名其曰照顾脆弱的肠胃,嫌弃低价啤酒也不直说。
别问酒吧老板怎么同意这种骚操作。
问,就是赚钱,谁会嫌弃借用吧台的租金费用足够高。
“马修阁下,真想不到您居然如此钟爱此处的风景。”
迈克罗夫特只觉得多此一举,为什么要绕一圈搞这些事?有这些闲情,他还不如回家研究食用玫瑰的做法。
“迈克,据说你三点一线的生活状态有了些改进,你会去摄政公园长跑不是吗?”
马修并不觉得自己没事找事,“我以为你会喜欢,我带你多领略一番伦敦的不同风情。”
出门是一间麻烦的事。如果一定要领略伦敦风情,也必须要看一看与谁在一起。
迈克罗夫特维持微笑,可以确定自己「一同出行愉悦值爆表」的名单上不存在马修这个人。
“好吧,我摊牌了,来这里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马修不再开玩笑,看了看怀表,还有几分钟就是九点一刻。“看路口,很快会来一辆公共马车。”
夜间九点半。
街边的煤油路灯,昏昏黄黄得亮着。
鹅卵石路上很快响起了车轮碾压声。
一辆公共马车缓缓驶来,四匹马看起来挺有精神,车厢外侧也擦拭得非常干净。
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坐了七八个男人。
男人们西装革履,却不是是正襟危坐。他们贴靠在马车窗户上,探头探脑地朝外张望。
马车驶过了「白教堂的春天」酒吧,拐弯进入更肮脏的街巷,朝着东区的深处而去。
显而易见,这是一辆与白教堂区格格不入的公共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