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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钟,不是想进就能进。

    不过,入口处的侍卫队长大卫很快为两人放行,显然是受到了来自上面的指令,还配合地提供了攀爬工具等一系列高空作业用具。

    从底楼拾级而上,在没有电梯的时代,光是走楼梯就是不小的体力活。

    问题来了,鲍尔德死前是穿着白色婚纱比寻常的西服要重起码五六斤。如果他不是到顶楼才换得衣服,约等于是负重爬楼。

    玛丽感到奇怪,

    “钟楼的守卫制度是三班交替吗?如果身形灵活的黑衣人爬上楼没有被发现还能用善于躲藏去解释,一个穿着蓬蓬婚纱裙装的人爬了七八十米,为什么没有引起任何警觉?”

    引路的大卫非常抱歉,“昨夜,巡逻组有人偷溜了出去采摘花楸枝,还有几位偷喝了酒庆祝五朔节到来。巡查队的玩忽职守,没有及时发现有不明人士进入。”

    今天清晨六点交班。

    天已经亮了,街上还很安静。早上有雾,浓雾阻隔了视线。别说高空七八十米,就连地面十米内也看得不清楚。

    “直到七点,雾散开了不少。地上的守卫抬头发现了钟楼表盘上方的墙体上坐了一个人。”

    大卫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上到了顶楼,原本想要把爬钟者拉回来,但鲍尔德已经彻底翻出墙面,挂到了钟表指针上。

    “前后不到五分钟,不管我怎么呼喊,那位男士都充耳不闻掉了下去。”

    迈克罗夫特注意到大卫的用词,“你是说「掉」,不是他「跳」了下去。当时,鲍尔德不是主动求死吗?”

    大卫迷惑地缓缓摇头,“很难说清楚,因为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当时他已经头朝下,背对着我。而婚纱缠在指针上。我说「掉」是因为缠在指针上的纱裙部分滑落了。然后,人就摔了下去。”

    换言之,鲍尔德的坠亡过程看似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但其中的细节却依旧存疑。

    一般情况下,人容易先入为主。穿着婚纱,清晨爬到钟楼顶端,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所为,最有可能是想要自杀。

    令人费解的是,穿婚纱的样子很人瞩目,但从昨夜到坠亡事件发生都没有在地面目击到有谁身着婚纱。

    大卫怀疑鲍尔德是在顶层更换的衣服。“一个小时之中,巡查队已经搜了一遍钟楼内部的通道与楼梯,没有发现更换下来的衣服。”

    玛丽也想了这种可能性,“钟楼附近的地面呢?有人捡到过外套衣服吗?也许是高空抛物。”

    “暂时还不清楚。”

    大卫可以确定另一件事,“打扫人员回忆楼道里很干净,没有留下不明足迹。

    如果不是死者的鞋子太干净,就是他主动提前擦去了脚印,但想要自杀的人会特意去擦拭鞋印吗?”

    矛盾之处就是疑点。

    直到登临顶层出口,大卫指出最开始发现鲍尔德的那个小窗口。从窗口往下看是大本钟的表盘位置,时针上还缠着一缕婚纱碎片。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系好了牵引绳,从两处不同的位置外悬攀爬到了硕大的表盘上。

    耳畔,疾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