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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明天去邮局与银行查一查。”

    迈克罗夫特希望能找出红头发小姐是谁,“鲍尔德是否有对谁频繁的寄信,以及他的私人财务是否有去向不明的开支。”

    玛丽准备多跑几家伦敦的烟囱打扫服务社,说不定有谁发现过哪户人家的屋顶上出现奇怪羊毛结。

    以及多走访几家医院与诊所,确定鲍尔德在哪里治疗过脑部的旧伤,获得更详细的时间线。

    *

    时间转瞬则逝。

    随着两天的新闻发酵,全伦敦几乎都知道了有个同性恋者跳大本钟自杀。

    舰队街的出版大本营肯定不会只有一种声音,也有报刊指出事件中的疑点。

    但没有出现更确凿的实证之前,人们并不关注理性的怀疑,只好奇死者究竟是谁?想了解更多的八卦内情。

    流言四起,猜测纷纷。

    巴里·鲍尔德死亡不是绝对的秘密,钟楼巡查队、白厅办公室同事等等,都知道是谁死了。距离鲍尔德的身份泄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种情况下,鲍尔德姐姐珍妮赶到了伦敦。

    5月1日出事的当天上午,一封电报寄向利物浦。珍妮收到弟弟的死讯后,立刻动身赶到了伦敦。

    “不可能,巴里绝不会喜欢男人。”

    珍妮非常斩钉截铁地表明来意,“他更不可能自杀。两周前,他还给我寄了信,说一定会追求到红发小姐。”

    “您知道鲍尔德先生的心上人是谁?”

    迈克罗夫特已经查询过邮局,可是邮局不会记录每个寄信人的信息。鲍尔德长得没有多少特色,工作人员根本不记得这个人的出现。

    侧面说明鲍尔德的寄信频率不算高,他没有对心上人展开类似情书轰炸式的追求方式。

    另外,他的银行账户没有大额异常资金支出,看来尚未购买求婚戒或其他贵价礼物。

    不过,鲍尔德在某方面却很疯狂。

    虽然没有查到他的就医记录,但三

    月末,他在距离家三公里处的药房买了止血药。

    玛丽去询问,药铺店员认出了鲍尔德照片,因为着实记忆深刻。

    那是周日的夜间十点多。鲍尔德脸色煞白,后脑勺右侧染血地敲响了药铺的门,他自称在街头乱战中被误伤。

    药铺店员见鲍尔德穿着体面,而整个人看起来诚实可靠,并没有怀疑他说出的理由,卖出了一袋子的药品与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