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不受限制,所以才会在一瞬间让我觉得有点孤单。
“我想并不会有人因为您的这种评论感到开心的。”七海把目光收回来,“虽说我不认同一些人的做法,我是站在规则这里的,请您明白。”
那棵树的叶子抖了抖,
“七海也只是这样说说吧。”悟先生斜斜地偏过头,但是在我看来,他好像只是做了这样一个动作而已,没有在看七海,没有在看我,一时之间像极了“最强”所蕴含的另一种孤独的含义。
“事实上也是这样。”七海声音没有波澜。
“诶——”悟先生拉长了声音,以至于了然到有些刻薄的程度,细小的刺从他的话语中生长出来,“那你为什么没有把泷岛月上报,真的遵守规则的话,像她这样多少有些利用价值的人……”
“别把她说得像个物品一样。”
至此,被打断的悟先生还有七海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
我眨眨眼看看七海,又看看悟先生:“总之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两人齐齐看向我,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挠着头发:“想、想站着也没问题……?”
七海旋身坐在我身侧,手臂在空中犹豫一下,直到我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主动朝他怀里钻,才安心一般揽住我的肩膀:“抱歉。”
“不要道歉嘛,被夸奖有价值不是好事吗?”我对悟先生略了一下,“悟先生也已经成长到不会当面说我弱唧唧的程度了。”
悟先生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儿,宝石般的眼睛中本来一个劲倒映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空,再眨眼后,已经重新映着我和七海。
他揉着脖子把头扭向另一边,背影堪比闹别扭又不想妥协的三岁小朋友:“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才不是!”
也许是因为自知理亏所以背对着我们的悟先生:“略。”
我枕住七海的肩膀,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需要用蛋糕引诱这种幼稚的家伙了,不过七海看样子正在思考如何对小朋友展开严格的棍棒教育:“不用理他,阿月,刚才他说的话……”
“虽说你们一直在说些很厉害的事情,但是我听懂七海在为我徇私了!”我蹭了蹭他,翘起嘴角,“我很开心。”
脑袋被使劲地揉了揉,七海叹着气:“笨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听懂嘛。”
“只是没听懂名词而已!比如那个什么咒胎。”
“你理解成未成型的咒灵就可以,”七海又开始帮我顺着被揉乱的头发,我猜也许就像我喜欢把毛绒布偶搓在怀里又一点一点帮它捋顺毛一样,七海也异常热衷于为我捋毛,“无意识状态下已经可以用术式伤害范围内的人,也许未来会生出神智也说不定。”
“难道说会讲话吗!”我惊叹地问。
“不要敬佩这种事情,拥有心智的新生咒灵宛如幼童,不早些祓除让他扭曲生长无视人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他戳中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