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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酗酒是笼罩在露西亚头上的诅咒,这自古留下来的恶习是露西亚高离婚率、高孤儿率的重要推手,甚至是罪魁祸首,露西亚总理也干脆说酗酒是民族灾难。

    露西亚夫妻离婚后孩子一般会判决给女性,而不管是在哪个国家,离异女性带着孩子在婚娶方面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政府给离异母亲的补助少的可怜,将子女送到孤儿院对露西亚社会来说是约定俗成的选项。

    所以在一亿多人口的露西亚,孤儿数量却高达惊人的七十万,而且数量逐年攀升,每年都要新增七万例左右。

    这个国家四处可以见到流浪孤儿,能够与之相比的也只有世界其他地方的黑人家庭了。

    “为何白桦在大地作响,为何雪白的树身无所不晓,沿着风的方向……”一名孤儿拿着手风琴,倚着火车站的柱子高声歌唱。

    手风琴是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N手货色,唱歌的嗓子也让人感觉一言难尽,小小年纪就有沙哑的声音,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另有苦衷。

    大多数行人都是行色匆匆走过,偶尔才有人愿意放慢脚步去听他唱的是什么歌曲,至于愿意朝他面前放钱的人就更少了。

    大家都是兜里比脸还干净的人。

    这样唱着唱着效果不大,小流浪儿也干脆不再唱歌,便有一曲没一曲的拉着几首老歌的调子,但如此一来愿意给钱的人就更少了。

    “叶夫根尼,你该学着拉一些新歌的调子,这样一直用老歌大家都听腻了。”一名流浪儿走到叶夫根尼的身旁坐下,他赤着的脚底板已经结出了一层黑色的茧。

    不是每个人都有鞋子穿,毕竟这和捡来就能披挂到身上的衣服不一样,好不容易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鞋要是不合脚,还不如就这样赤着脚。

    “没有谱子,学不会。”

    “难道不是应该只听一遍调子便会弹奏?”

    叶夫根尼对着小流浪儿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有那样的天赋,还会在这里流浪?早就靠着天赋加入某个艺术团了。”

    “欸,似乎也是。”小流浪儿感慨的抠脚,“连你这么聪明的人都做不到,想出头太难了,我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刚成为流浪儿没多久,对生活还抱着期望,但只要在流浪的环境中待久了,用不了多久整个人都会被环境彻底腐化。

    这种对生活绝望失去信心的腐化,连成年人都抵御不了,更不用说一群小流浪儿了,叶夫根尼见过太多这种情况,他也不知自己何时也会变成他们中的一份子。

    叶夫根尼只希望这情况来的再晚一些,再晚一些。

    “拉的不错。”

    就在两个小流浪儿交谈的时候,一名路过的行人向着两人抛了一张钞票,面额不大,算个心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