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口中的裕大人就是五条镜的父亲。尾张分家是五条镜母亲的娘家。
“尾张离这儿不近吧?舟车劳顿,那孩子受得住吗?”
侍女道:“是啊, 中间隔着近江和伊势呢。不过婵夫人可安心, 一路平安。”
我点点头, 也就没说什么。也许咒术师总有异于普通人的交通方式呢。
“对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叫葵,五条葵。”
五条葵这个名字并未在我心里留下痕迹。各地的分家来本家也只是过年而已, 过完了年也就尽数离去了。
这期间,五条镜总以我月份大行动不便为由,禁止分家的女眷来看望我。我也乐的清闲。
这就像过年的时候面对不熟的亲戚, 只希望他们别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就当我是个隐形人吧。但作为五条家主的夫人, 我怎么也不可能被当成是隐形人吧。
所幸我此刻怀孕, 也确实难以行动。
烧着炭火的房间里,五条镜一边给我热茶, 一边给我念新的话本。
就在念到崔生捡金钗那段时,侍女前来禀告,说是我的一位故友来拜访。
五条镜合上了话本,看向了我, 我点点头,随后他示意侍女两人带上来。
不多时, 我的故友便已出现在寝殿门外。
见到故友的第一眼,我整个人都怔住说不出话来。
“怎么见到我就吓住了?”来人手握扇子,一派风雅之姿。
“我才没有吓住!”我努力抑制住心中那股反反复复的情绪。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
随后平稳情绪,道:“阿玉,好久不见。”
我的好闺蜜,我们又见面了。
……
“抱歉,现在才来看你。”阿玉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歉意。他坐在软垫上,背脊挺直,但没有那种生硬的感觉。
“没有的事,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阿玉的视线移到我的肚子上,他问:“何时生产?”
我摸了摸肚子道:“大约要等到雪融化了。”
“也快了。”
五条镜在这个时候递过去一杯茶,阿玉道了谢,随后说道:“阿叶的事我听说了,总归会有见面的一天,你也不必心急。”
我笑着嗯了一声。阿叶的事我心里有数。因为他和我好好告别了,也跟我约定了在未来见面。
他是不会骗我的……说起来,他还会转世在麻仓家吗?如果是的话,麻仓好几几年生的来着?宽松世代吗?
时间太长,有些记不清了……
阿玉告诉我这些年他和爱花一直在昆仑。是的,就是我想的那个昆仑。
“知道你怀孕后我就回来了,爱花托我向你表示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