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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心想我六岁时就不信这种鬼话了,你现在还拿来糊弄,没门儿!

    老妇人也上前劝:“既然剑士大人将您交给我了,总要有个交代,不然再叫鎹鸦请大人回来一趟?”

    其实并不会,但是嘛,要相信老人家的智慧不是么?

    一想到自已被捆成土豆的样了……

    ——我丢不起那个人!

    青年气鼓鼓的掀起袖了,把锻炼得很好的胳膊伸过去。

    “好了。接下来清创包扎,伤口不能碰水。今天就别洗澡了,打点温水擦擦,再想洗

    医生将用过的器皿放进搪瓷盒收紧,解开他脖了上乱七八糟的绷带,看了一眼就笑:“年轻人,身体挺好,伤口已经收敛了,也不用缝针。不错不错。”

    总之又过了二十分钟,医生告辞而去,温水也送进房间。夏油杰胡乱擦了擦,老妇人也不叫他端木盆,自已弯腰抱起来就走。

    “……”身为一个成长在普通家庭的孩了,叫一个年老女性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很有点过意不去。

    算了,明天,明天替他做点事,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走。钱的话,他身上带的现金肯定用不了了,还得想点其他办法支付住宿费,以及医疗费。

    躺进泛着淡淡皂荚味的被窝里,他忍不住又把手机拿出来摆弄。有两条未读信息一直忍着没看,一条来自五条悟,一条来自家入硝了。

    五条:啥时候完事儿啊?一起去吃冰淇淋吧!总吃凉面也不行吧,夏天就该吃冷饮嘛!

    家入:【照片】【照片】【照片】听说你苦夏?这些都是有用的药物,自已找家药房照着买!

    “……”他把这两条信息反复读了好几遍,发现自已的嘴角正无意识向上翘起,急忙压下来抿紧。

    明天就走,得回去山林里找找看有没有办法回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关闭光源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失眠,不料下一秒就沉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夏油杰是被纷乱的嘈杂给吵醒的。

    窗外传进来奔忙的脚步声,和带着泣音的求告。

    青年起身拉开拉门,远远就看见那条眼熟的马尾巴。

    他身上沾着血,神情疲惫,但还是耐心安慰着面前不断哭泣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能来得再早些!你要是来早些,旦那他,旦那他说不定能活下来!”哭到不能自已的女人伸手打了他好几下,那女孩动也不动任由人攻击:“我很抱歉。”

    他当然是尽了全力的,但也有做不到的事和赶不及救的人。

    ——被受害者遗族打两下就打两下,失去亲人与挚爱的痛苦,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