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失去了声音。
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不断扩大,循环着响动。
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他站在我身后,身体贴着我的后背。
我转头,看到他的手戴着红色的手套。他笑着,用一种饱含恶意的声音说:“克莱尔,快跑。”
从床上蹦起来,被子将我绊倒,我嘴里还念叨着一个名字,瑞克多伊尔。
我竟然会梦见他,抱着磕到的脚踝在地上滚来滚去,脸色发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他。
卡莱尔跟艾思梅回去了,爱德华看样子是没法在今天从阿拉斯加那里赶回来上课,而我该一头雾水还是一头雾水。
将脸埋入冰冷的水里,我发现这样也没法让自己清醒点。只好一脸疲惫地走出卫生间,为自己泡了一些麦片当早餐。不知道贝拉跟查理的相处怎么样了,其实我想过让贝拉住我这里,因为我这边明显比查理那间十几年前买的房子,显得更加宽敞舒适。
但是为了让他们俩能培养感情,我还是遏制了这种念头。
两个过于相似,而且不善言辞的人,总是很难相处好,但是我一直相信贝拉对于查理的爱不比我少。
虽然我想的可能比她多点,因为很多时候,我不像自己要扮演的花季少女,内心充满了更年期大妈的忧虑与唠叨。
将车子开进学校的停车场,今天无雨,大片的云层进入到福克斯的上空。沉甸甸的的灰色,笼罩在每个人头上。我听到贝拉那辆雪佛兰轰轰作响地开进来,我真是佩服她竟然还能忍受这种声音,每次她一上路,我都要担心那辆破旧的皮卡会自动解体。
贝拉用力地关上车门,她的脸色跟头顶上的乌云一样憔悴,看来她对于昨天的课程并不满意。我今天没有穿雨靴,而是一双普通的球鞋,我的衣柜里没有多少鲜艳的色彩,连毛衣都是黑白灰三色。牛仔裤与黑色的夹克外套,就是我最常见的衣着,加上没有任何图案的鸭舌帽,我拿这玩意来替头发遮挡一下蒙蒙的水雾。
我跟贝拉一同进入教室,她对于学校还不够熟悉,经常会看到她为了找准一个方向而左顾右盼。我有两次抓住了她的手,因为她走路会打滑,运动平衡感差得惊人。
“谢谢。”对于自己的失误,她总是红着脸感到不好意思。
我拉着她,这堂课刚好一起上。
“你跟卡伦家……很熟?”贝拉突然低声问,她力竭让自己看起来很平常,这里寒冷的天气让她的脸色总显得苍白。
我没有防备她会想起这种问题,一些念头在大脑里打了个转,不知道告诉她多少比较合适。我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她我跟卡伦家一点都不熟,随便拉出一个跟我们共同上过课的学生,他都会告诉你,克莱尔根本就是艾思梅收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