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兄弟呢?”至少还有亲人,我打算以后尽量不要提起他的父母。
“你不会想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跟他冷战中。”他嘲笑一样地说起自己的兄弟,“那个家伙,不知道又在策划什么诡计。”
这是什么扭曲的家庭关系?我快被这个家伙打败了,为什么一个很正常的话题,也能问出这么可怕的结果。
“所以你是一个人来福克斯的?”很少见,会有学生独自进入福克斯高中,那里大多都是本地人,还有一些举家搬来。
“还有两个跟班。”他几乎有问必答,就是很简洁,而且很多时候跟照本宣科没两样。
“跟班?”是什么东西,这话题我接不下去,一般人会带跟班吗?我看看他设计费昂贵的衣服,再看看更昂贵的法拉利,突然发现他就算带跟班也情有可原,一副快来抢劫我的凯子样。
“也可以说是保镖,当然我并不需要,不过一些我不方便动手的事情,有他们存在倒是很合适。”他将车子驾驶进西雅图街道,雨水稀疏起来,一些西雅图居民穿着外套戴着兜帽走过去,在雨水中闲庭若步。
不知道为何,他说起那些不方便动手的事情时,怎么看他的表情都有杀气。父母去世,有一个在国外的哥哥,他的身世真是神秘,估计再问下去就是庞大的遗产,还有家族财产争斗战争的电影情节。
“我的父母也去世了,有时候会很想念他们。”对我来说,他们都已经不存在了,我死去的母亲,我离开的父亲。但是关于他们的一切,还留存在我记忆里,细致地磨碎着我的过多的幼稚无知。
我想,我一直都是爱着他们,无论我身在何处,还是时间带走了多少东西。
“你没有必要去怀念失去的东西,克莱尔,因为你已经拥有了最富足的财产。”瑞克一个急刹车,惊到前面的一辆车子,他精致的脸孔上出现了一种接近刻薄的恼怒表情。“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你将变成最高贵的女人,我的爱人。”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声音里的深情,明明他眼里的愤恨那么明显,可是这无损于他话语里的情感。
“这太……明明在之前,你还不认识我。”真的太快了,这种感情,接近最深刻的爱情。我都不敢怀疑他说的是否是谎言,因为他认真到想杀人的地步。
“哦,我对你一见钟情。”瑞克说得随便,跟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相同。他像是个胜利者那样看着我,黑暗的眼睛里,冰冷的流光变成暗涌的河流,要冲击开坚硬的心门那般锋利。“你永远不会了解那种感觉,那种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永远该属于我的感情。”他弯起眼角,眼底的锋利散开成光点,他露出一个笃定而自信的微笑。